試就要結束,週一鵬有點坐不住了,他用筆頭輕輕捅了捅陳月,陳月好像故意沒感覺到,週一鵬這下不能淡定了,就使勁用筆尖扎了幾下陳月,沒想到陳月向前坐了坐。週一鵬的頭立馬都大了:“不會不給我抄吧,剛才也只是一笑也沒說話啊,靠,這下哥玩大了。哼,好你個陳月,竟敢耍哥哥,我跟你說,你要是不給我抄,交卷後我可不管三七二十一,非強吻你不可。”
這麼一想,週一鵬突然有些無所謂了,心底倒有點巴不得陳月不給他抄。他沒有一點正經地琢磨:“泡妞,逃課,掛科乃大學必修三大課,沒有經歷都不好意思說自己上過大學,前兩大課哥已經經歷過,現在既能吻陳月一口又能掛上一科,也算是多泡一個妞完成三大課,這種瞎子背柺子——兩全其美的好事,哥哥我又到哪裡去找。”週一鵬索性停止答卷,看著陳月的後背策劃著即將發生的美好一刻。可這時陳月遞過來一張紙條,週一鵬絕處逢生,強吻的事情瞬間忘掉,所謂大恩不言謝,也管不了那麼多,奮筆直抄,交完卷卻發現陳月已經離開了。
週一鵬蠻遺憾的:“看來哥還是缺點魄力啊。”他居然也沒留意到那張紙條背面有字:怎樣謝我。
作者有話要說:
☆、重拾兩小無猜
買過火車票,週一鵬覺得不跟胡豔打聲招呼就走人實在說不過去,遲疑了一會兒還是硬著頭皮撥通了電話。電話那邊傳來胡豔非常客氣的聲音:“喂,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對於這種禮貌性的話語,週一鵬的反應是隻覺頭一暈,尷尬地答道:“我是週一鵬啊,自習室認識的那個老鄉,呵呵,我剛買過火車票,你買了沒有,沒買我幫你買一張。”
“哦——,想起來了,是你啊,”胡豔不緊不慢地說到,“你的車票是什麼時間什麼車次啊?”
週一鵬如實相告,對方突然高興地笑了起來:“呵呵,真巧,我和你是同一輛唉,不過我的是站票,明天你在車站廣告牌下等我,就這樣說定了,我還有事先不和你說了。”
“喂,喂。”週一鵬想再多聊兩句,可惜胡豔已把電話掛掉,他一時站在原地如飯鍋冒煙——迷(米)糊了。
見到胡豔的第一眼,週一鵬就感到自己像小時候一樣又被大蕊調戲了。胡豔那奸詐的眼神和得意的笑容分明是在宣示她的奸計得逞,並警告週一鵬:“小樣,現在才來認我,幾年不見長本事了,竟想吃老孃的豆腐,三天不打你要上房揭瓦啊。” 她直接把行李箱塞給週一鵬,把週一鵬的車票要了過去,然後說:“你拿行李我拿票,咱誰也不吃虧。”
週一鵬感覺自己特別“賤骨頭”,明明被胡豔拿來涮了尋開心,自己還如小弟一樣端茶倒水般順從。雖說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但週一鵬更願意說這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胡豔第一次碰面時就認出了週一鵬,也知道週一鵬現在認出了她,可她就是不說,大家一如既往心知肚明。週一鵬當然也明白鬍豔的心思,你不說我也不說,咱們不言而喻自始至終。生活中就是有些人,你和他發生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好像根本不用再提,因為只要是這個人其它的終究會無所謂,比如我們的父母我們的兄弟姐妹。此時的“無聲勝有聲”週一鵬特別享受,一下子拉近了他與胡豔的距離,同時消除了他心頭對徐蕊的隔閡。
火車中可謂人山人海,胡豔找到座位就一屁股坐下,靠著座背閉上眼睛,大小姐般等著週一鵬上前搭話。週一鵬瞄了瞄胡豔,驚歎“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現在的胡豔臉如倒瓣蓮花,螓首蛾眉,下頜尖尖,體態豐滿,四肢修長,膚如凝脂,玉頸生香。特別是她的脖頸,光潔細膩有彈性,白皙嬌嫩細又長,竟然找不到一點死皮和皺紋,真正的完美無瑕。如果套用中國傳統的標準“女看脖子男看腰”,那麼胡豔的美頸把她本身那種含蓄自信的氣質烘托的“比高貴更高貴,比優雅更優雅”。當然你非要雞蛋裡挑骨頭說胡豔的外在有什麼缺點,那週一鵬只能告訴你:“她已完全不是自己記憶中小時候的那隻梅花鹿”。老實說一眼望去胡豔混身上下閃耀著一種“船動湖光灩灩秋”的光華,可週一鵬總感覺這個身體裡還透著一種說不上來的疲憊和懈怠,恍若湖光山色突然乾枯無水,失去了該有的亮麗和光鮮。
一路言笑甚歡,胡豔大有你別“蝙蝠身上插雞毛——我還不知道你算什麼鳥”之勢,損你是看得起你,不損你才沒有道理。週一鵬當然也不甘示弱,雖說你是別人眼中的“女神”,可我是“工匠不給神作揖——知道你是那塊地裡的泥”,咱鼓對鼓鑼對鑼,一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