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夜關好房門,神情極度惆悵不捨,指尖輕觸自己的小腹。片刻,眼底寫著堅毅、決絕,一掌擊向小腹,一聲悶哼,臉色慘白如紙,血水順著腿根向下淌,浸溼了下面的衣裙,身子有些搖晃的搖搖欲墜,穩住身形,解去衣裳,用妖力讓衣裳化為一堆灰燼,艱難的邁動雙腿跨入浴盆,血水在水裡化開
夕夜略略清洗了□子,運轉妖力蒸乾齊腰長直黑髮,穿上一件單薄的睡衣,步履蹣跚的走到睡榻面前,一頭栽了下去,暈厥之前沒有忘記給自己蓋上被子。
鳳碧進房收拾浴盆,聞到空氣裡瀰漫的濃厚血腥味,柔然的眸子猛的一縮,面色凝重,目光觸及浴盆,見水裡面呈現出淡淡的血紅之色,顯然是大量流血所造成的,行到睡榻前,擔憂的望著唇上無一絲血色的夕夜,替她理好被角,端著浴盆走出房間。
昏睡了一晚的夕夜清醒過來,叫來紅舀,說出幾樣藥名讓她煎藥,主要是補血用的,療傷在其次。
“主人,藥來了。”紅舀端著藥碗來到睡塌前,神情閃爍,似乎在徵詢著夕夜的傷勢,嚴不嚴重。
“無礙,不過是一些小傷,休養一段時日就會好。”夕夜強撐著坐起身,虛弱的對紅舀安撫的笑了笑,她不過是失去了作為女人的生育能力罷了,沒有什麼大不了,以防後患,對自己是做得狠了點,絕了些,接過藥碗,幾口喝下溫度不燙的藥,“我接著再睡,你先出去吧。”
紅舀點頭嗯了一聲,拿空碗走出房間,掩上房門。
夕夜躺好後,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三天後。
櫃檯上的精緻銅香爐裡燃起瑞腦香香菸嫋嫋不絕如縷,整個房間散發著清新淡雅的香氣,陽光透過紙窗照了進來,在地上形成斑駁的碎影。
小腹不再那麼劇痛,夕夜耐不住清睡,半坐起身子,將後背靠在軟墊上,翻看一本前人所寫的遊記,看到會心處,不由抿嘴一笑,這本遊記寫得極為精彩,書中道盡了那人的所見所聞所感。
鳳碧的嘴裡一邊哼著樂曲,一邊動作輕快地收拾房間,明眸皓齒身段婀娜,舒服的眉眼之間露著一抹溫柔。
夕夜從書中抬起頭,輕柔地笑著說:“鳳碧,外面來客了,你去替我阻擋住,告訴他我不想見他。”
鳳碧一怔,主人好強大的靈覺,不由心生羨慕,耳邊傳來夕夜的聲音,“如果你努力修行,總在一天也會達到我這樣的沉度。”
鳳碧疑惑的望向夕夜,不明白她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心中想法。
“小妮子,你的心思寫在臉上了,我怎麼會不明白。”夕夜好笑的搖了搖頭,“還不出去見客人?”
“知道了。”鳳碧嘴一翹,放下手中的抹布向外行去,來到外屋門前見身著白色狩色的男子優雅從容地從遠處行來,長髮隨意地披在肩頭,嘴角掛著一抹微笑,好似處在自家院落裡,雙手背在身後,悠閒自在地欣賞著風景。
好俊的男子,鳳碧暗贊,隨即反應過來,人類,能夠獨自一個進入深山老林裡輕易地到達這兒,這麼說鳳碧不由警惕起來,來者不知是友是敵,不過以主人的反應,多半不是什麼敵人。
紅舀攔在男子的面前,豔麗的臉上滿是敵意,冷聲道:“你是誰?”
“麻倉葉王。”葉王態度友好望著神情不善的紅舀,含笑的詢問:“你家主人呢?”
“我家主人不在,她出去了。”紅舀一愣後快速回答,主人如今受傷躺在塌上,定然發揮不出以往強大的實力,她怎麼能讓面前這位陰陽師去見自己的主人,要是再次受傷怎麼辦?
夕夜受傷了,葉王心一緊,輕輕的拂動了一下衣袖,淡淡地說:“放心吧,我不是你家主人的敵人。”
紅舀瞪大漂亮的丹鳳眼,詫異他是怎麼知道自己所想,他是主人的什麼人?
葉王嘴角輕勾,就是不用靈視也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心思臉上全部流露了出來,“我擁有靈視,能看穿你心底的想法。你家主人是我的”語氣頓了頓,“即將娶進門的妻子。”
騙人的吧,紅舀嘴巴微微張開,震驚得無以復加,一個人類竟然娶妖怪為妻,從古至今聽所未聞,隨即憤怒起來,“你妄想,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肖想主人”
正在下臺階的鳳碧腳步微滯,踩上了褲角,險些從玉臺上摔了下來,連忙穩住身形,向兩人行去,耳邊聽到極具誘惑力的魅惑嗓音,“我與你家主人已造成了既定事實,你的意見不予採納。麻煩你告訴我你家主人在哪個房間?”
葉王毫無保留地透露與夕夜的關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