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道:“讓你多穿點偏是不聽。”
“你看看我的打扮,我現在不是女人,哪兒那麼脆弱!”笉羅厲聲抗議,說罷就要將披風扯下來。
澤臨將眉頭一擰,道:“你敢扯,敢扯試試?”
想到昨夜澤臨半夜三更偷偷闖進她房間,在她床邊逗留一會兒便提起茶壺灌涼水,笉羅有些膽寒了,轉瞬安靜下來,繫好披風的帶子,被他牽著往下走。
走下最後一級臺階,兩人便聽到空洞洞的地牢中傳出了一陣陣叫罵聲。
昌雲縣縣令聽起來精神不錯,中氣十足地罵罵咧咧著:
“他爺|爺養的個雜碎!去他奶|奶的,什麼狗屁左庶長澤臨大人,有種的來與我大戰三百回合啊,哈,且看我如何把你的跨檔子裡的東西割下來餵狗!”
32默契呀默契
昌雲縣縣令聽起來精神不錯,中氣十足地罵罵咧咧著:
“他爺|爺養的個雜碎!去他奶|奶的,什麼狗屁左庶長澤臨大人,有種的來與我大戰三百回合啊,哈,且看我如何把你的褲檔子裡的東西割下來餵狗!”
笉羅斜睨著眼,目光在澤臨的□處一轉,笑了:“這個縣令大人比匡富生猛多了啊,你不做些準備再進去?”
澤臨冷笑,甩開袖子就往推開了地牢的鐵門。
“喲呵,總算來人了?你是何人,叫澤臨那個豎子前來見我,本官乃堂堂朝廷命官,你們竟然敢私自關押我?”還沒等審問者先開口,被審問的這個倒等不及了。
笉羅掃了掃幽暗溼冷的牢房,站在了門邊上,不肯再往前走了。澤臨也不願走近,只略微比笉羅多走了幾步,便停下腳揚起臉來,森然道:“你就是昌雲縣縣令楊維?”
“本官就是楊維,你又是何人哪?”他披頭散髮的,衣服也在抓捕中被撕爛了,但還堪堪端著縣令的架子,將系在腳踝上的鎖鏈拿在手中,步履蹣跚地往有光亮的門口走。
笉羅側過臉卻嘴角一翹,用食指往那頭一指,道:“這人,就是你口中所罵的左庶長大人”
楊維撥弄開頭髮,定睛一瞧,哈哈一笑:“喲呵,好生俊俏的後生哪,澤臨大人,既然你來了就趕緊把我放了吧看在你年紀尚輕、不懂世事的份上,等我出去了,我便不把你們做的那些殺人放火之事上報朝廷了。”
“別介,你還是報吧只是不知你往哪裡報?是報給皇上,還是報給大皇子呢?”澤臨抖著肩膀好一通痞笑,又道:“說吧,你跟大皇子多久了,都幫他幹了哪些勾當?還有,你們巧立名目,搜刮百姓的那些錢財都放在哪了?賬簿什麼的,是在你手上,還是都交給上頭了?”
每一句都問到了點子上,楊維才發覺這是遇到職業審訊者了。
想了想,兩眼一閉,訕笑道:“左庶長大人,下官不知你所說何意,天下官員皆是皇上的臣子,大殿下是皇子,唯大殿下馬首是瞻又有何不對?不過,你說的什麼勾當、賬簿,恕我的確聽不懂,也不知道!”
笉羅衝澤臨一挑眉——看到沒,這傢伙嘴硬著呢,是塊硬骨頭。
澤臨一咧嘴——是啊,不過再硬的骨頭也能掰碎了!
笉羅用手指點了點自己——你不行,就讓我來吧!
澤臨趕忙對他一擺手,然後背過手去繞著楊維走了一圈,高聲道:“楊維呀楊維,有些事我們並不清楚,但你要明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再懂得巧言令色,但如果用錯了物件,也是會招致殺身之禍的。皇上的眼線何其多,你就知道昌雲谷中沒有嗎?你就確定,你身邊沒有嗎?大殿下畢竟只是大殿下,如今國君仍然未有冊封太子,這天下將來是誰的——還說不定呢!”
此言一出,立竿見影,楊維眼神一僵,不接話了。
看來他已經有些動搖了,澤臨便又陰森笑道:“楊維,不論你是否為大殿下辦事,昌雲谷挑撥三郡關係,放任邊境流寇橫行的罪已然坐實了,你要明白好多時候主子們身上出了問題,在皇上那裡受的氣,總要在下人身上找回來。三郡的事越鬧越大,皇上不可能放著不管了,你說到時陛下派下人馬來過問此事,誰能保的了你,你區區一個縣令又能保的了誰?”
楊維膝蓋一軟,差點跪倒在地,但好在還有些理智,沉默了片刻又振奮精神道:“下官一向站得穩坐得直,就算陛下要查三郡查昌雲縣查我,我從絕無反逆之心,不過是貪汙了一些錢財,那也是罪不至死的,又何懼之有?”
嘿,這人還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哪。
這會兒,笉羅看戲看到了興頭上,便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