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
我握著電話,有些茫然。
“白晞,前兩天國內傳過來的訊息有誤,說是你被劫持了。沈欽雋找到我,二話沒說就和我打了一架,然後拖著莫家明去找你了。”他頓了頓,問得有些猶豫,“你還喜歡他嗎?”
我下意識地回過頭,看了一眼沈欽雋,他側對著我,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不知道。”我飛快地說,“我先掛了,等回國再和你聯絡。”
慢慢走回沈欽雋身邊,把電話遞給他,他抬頭看我一眼,表情略略有些不自然。
他眉骨的地方隱隱有擦傷的痕跡,下巴上滿是胡楂兒,但是也有殘存的淤青或許是我盯的時間長了一些,他悶聲問:“看什麼?”
“沒什麼。”我轉開目光。
“他和你說了什麼?”
“唔,師父被堵在截高樂機場過不來。”我輕描淡寫地說,“我說我沒事了,讓他趕緊回國。”
“哦。”
“可是你不是說是和莫家明一起去南非的嗎?”我轉了話鋒,“現在不去了嗎?”
“他一個人去就行了。”
其實我聽得出他色厲內荏的語氣,也知道他沒說實話,可我沒有揭穿他,默默在他身邊坐下,等老王池們過來一起登機。
人到齊之後,也沒有多等,晚間的航班準點起飛。
在這裡的半個月,我見過臭飛熏天的難民營,見過孩子們扯著我的褲腳向我乞討的眼神我看著慢慢沉降下的夜色,現在安全地坐在冷氣徐徐的大客機裡,回想起下午的生死一線,恍如隔世。
或許是因為死裡逃生了一回,每個人都異常疲倦,坐上飛機之後就開始悶頭大睡。
沈欽雋就在我的旁邊,身上蓋著毛毯,頭歪向另一邊,也沉沉睡過去了。
我側過頭,毫無顧忌地仔細打量他。
第一次見到他,就是被這個男人英俊到了極致的外貌給迷惑了,才會一步錯,步步錯,直到現在。可我到底後不後悔認識他呢?
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在座椅上動了動,身子往我這邊側了側,像是夢魘醒了一樣,猛地睜開眼睛,連帶著那極長且微卷的睫毛都孩子氣地顫了顫。
開始的目光還有些渙散和驚慌,旋即看到了我,下意識地伸手過來,抓住了我的手腕,又閉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地說了句:“還在就好。”
如果說劫後餘生的大哭只是因為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