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聳聳肩,走在我身邊,“快走,我想洗個澡,在機場等了四個多小時。”
“你昨天為什麼對我發脾氣?”我到底還是忍不住問了。
“其實我猜到你一定會這麼做。”城市的風從地道的出口席捲而來,他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昨晚是我太不淡定了。”
我沒說話。
“我沒見過這麼有魄力的人,手上這麼多股權無償轉讓,甚至體貼到連印花稅、過戶費和交易佣金都自己付了。”他慢條斯理地說,“你是真的嫌自己錢太多嗎?”
我苦笑,低低地說:“師父,你非得這樣諷刺我嗎?”
此刻這座城市並沒有如同外表一般的沉靜,酒吧門口年輕的男男女女進進出出,計程車的頂部閃爍著微醺似的紅光。
“如果我處在沈欽雋的位置上,你也會這麼做?”他平靜地問。
“我會啊。”我有意讓語氣輕鬆一些。
他驀然停下腳步,目光溫和地看著我,“可還是不一樣啊。白晞,你喜歡他。”
我的心跳漏跳一拍,迎著他審視的目光,勉強笑,“說這個幹嗎?”
“我只是覺得你太傻了。”他抿了抿唇,目光裡有我讀不懂的柔軟,“如果你是我妹妹,我一定被你氣死。”
麥臻東另開了一間房,就在我房間的隔壁,自顧自進去洗澡了。
我卻開始覺得不安。
麥臻東平常都對我不理不睬,每次他迫不及待地來找我,都是因為我出了事。
可這一次,我好好的,他是為了什麼?
沈欽雋的毫無音訊也讓我覺得有些詭異,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麥臻東來敲門。
他就穿著酒店的浴袍,短短的頭髮還溼漉漉的,隨便地坐在沙發上,摸了一支菸出來。
“你到底為什麼來?”
他把煙銜在嘴角,卻不急著點著,慢慢地說:“我手上有好幾個去外地的專案,你要不要一起?”
心裡咯噔一聲,我知道一定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否則他不會對我說這種話。
“出了什麼事,你直說吧。”我鎮定地看著他,“夏醫生應該跟你說過了,現在我的精神很正常,什麼打擊都能承受。”
我沒見過這個男人這樣為難的樣子,彷彿藏了一大堆的話卻沒法說出口,我皺了皺眉,“是不是你在生氣?”
“嗯?”
“是不是你們家已經和QL談妥,然後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