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何嘗不是?
不斷的深呼吸,只想他的味道填滿我的心底,他的心跳,好快,好快
三年來,我和他,從來沒有分別過這麼長時間。
一直以為,我是不介意和他保持著若即若離,知己相守的距離的,可是我錯了,這心間的悸動不會騙人,這湧動的情潮不會騙人,這差點滴落的眼淚不會騙人。
不忍分開,不想分開,夜的心,早已明瞭。
臉頰貼著他的胸膛,輕柔的廝磨,我在他懷中呢喃著,“夜,雖然晚了半年,我們的約定還有效嗎?”
他的臉,慢慢垂下,捧起我的臉,湊上我的耳畔,“你是說隱居嗎?”
我點點頭,又忽然搖搖頭,手指不輕不重的捏了下他的腰間,“不止,別忘記了,雖然晚了些,但是賭約我還是贏了,你答應的要給我看你的容貌。”
“但是你遲到了。”低低的笑聲,鐘乳石的水滴下泉窪般清脆細潤,“所以,不給。”
我忽然推開他,身體一旋落在擂臺的中央,一聲朗笑,“我記得你曾經用一個理由拒絕過我,就是沒有疼愛你一生的勇氣和決心,不要摘你的面紗,今天,我當著全體武林人士的面,告訴你我的決心!日夜雙俠,一世不分,我不僅僅要你做我的搭檔做我的知己,我要你做我的愛人,疼你一生,愛你一世,只有我的命夠硬,讓你的鐵口神算落了空,這世上除了我,沒有人配得上你,這世上除了我,沒有人有資格與你白頭偕老,我求親,你嫁不嫁?”
平地一聲雷,驚翻無數人。
“女,女人向,向女人求親。”
“大逆不道。”
“違反倫常啊。”
“難怪日夜雙俠都隱居不露面,從不分離,原來竟然是這樣的關係啊。”
無數譴責如浪潮湧來,中間居然還夾雜了兩聲讚歎,“我們的師傅果然與眾不同,真牛。”
“就是,男女通吃,這要多大的魅力啊。”
我看也不看臺下的人,只是望著他笑,“答應不答應?”
他只是怔了怔,手腕一翻,那個金色小算盤攤在掌心中,修長的指節噼裡啪啦一陣撥弄,我聽到了如流水般順暢的聲音,“沒三媒,虧,沒聘禮,虧,和別人一起分享,還是虧。”終於,他從算盤裡抬起頭,“光做你搭檔我已經虧很多了,不嫁。”
我眉頭一動,睨著他,“三媒是麼?一會下山我請六十個媒婆輪流向你提親,六聘是麼?一會下山我打個金磚送你掛脖子上,五斤重夠嗎?至於分享嘛,你是我的搭檔這個地位無人能動,還虧嗎?”
他歪著頭,慵懶的抱上了肩頭,這動作分明是擺明了,等我繼續開價。
一咬牙,我狠狠的啐了口,“這樣,以後你我合作,你六我四,養你那份我另外給,怎麼樣?”
小金算盤又是一陣噼裡啪啦,當他又一次抬起頭的時候,手指還是搖了搖,筍尖青嫩,比劃著一個三,又變成一個七。
媽的,這不是勒索,這是搶劫。
我握了握拳頭,撥出口氣,“行,你七我三,再貼一份養你,但是你要給我做飯。”
這一次,他沒搖頭,也沒點頭,看來有的商量。
“還有什麼條件,一口氣開出來,老孃就不信娶不到你。”我已經沒有了半分瀟灑氣勢,一心一頭就想著怎麼在這個滑溜的泥鰍頭上蓋上我的戳。
女人妖媚的笑聲細細拉長,風鈴搖動,清脆飄忽。
不肯表露男人的真身,就是還有條件要開,我心頭一嘆。
“以後納小爺,要我同意。”完全的嬌嗔,聽的我一陣雞皮疙瘩亂抖。
不同意也不行啊,將來難道後院起火嗎?
“以後還有一定要你同意,以前的不算。”我轉了轉眼珠。
我碰過的男人,應該算以前吧,至於以後,我也不打算再要了。
“一月之中,最少要有十夜是陪我的。”嗲膩的嗓音毫無顧忌的吐露著閨房之事,我已經看到臺下有人搓著胳膊,更有抵抗力差的,已經捂上了嘴巴乾嘔。
他算的是鏡池,月棲還有他自己吧,這樣他倒是沒佔便宜,可是以後還有錦淵呢,這可怎麼辦?
“晚上不夠,我白天陪,可以麼?”這下,我幾乎是帶點哀求和討好了。
鼻子裡輕飄飄的嬌哼一聲,“嗯”勉勉強強的放過我。
我眼睛一亮,“答應沒,答應我們現在就走,請媒婆,打金磚。”還有接月棲和鏡池,不過這一句,我可沒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