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笑,枝頭芳菲多紛擾
梧桐輕打芭蕉,青絲悔悟良宵
依偎踏遍河山竟逍遙
劍光在我身邊飛舞,我縱身一躍,穩穩的落在他的面前,順勢一拋,三尺清風如同長了眼睛一般飛回,準準的插入那侍衛的劍鞘中。
“你在喊我嗎?”我站立他面前,朗聲長笑,“世人都知道我是逍遙王爺,你這一句竟逍遙,我不出現都不行了。”
蘭陵煜的突然出現,和我發狂似的表演,讓畫舫上所有的人都驚了,騷動再一次上演。
“媽呀,是蘭陵煜啊。”
“快跑啊,蘭陵煜來啦”
我回頭看看又一次昏倒的蘭陵璟,回頭捂上唇,“你說,他們這一次怎麼逃跑?會跳湖嗎?”
他的手,撫摸上臉頰前那塊紅巾,“我不知道,不如試試?”
他的手剛剛碰上面紗,畫舫上立即慘叫連連,所有的人瞬間縮排了畫舫中,整個甲板上只有蘭陵嫣一個人,伸著手,哆哆嗦嗦,“蘭陵煜,你,你別亂來,逍遙王爺,可是,可是我‘御風’貴,貴客。”
“一”又是那種狂放的數數聲,才剛剛一個字出口,甲板上最後一個人挺立的人以火燒屁股的速度鑽進了畫舫裡,整個畫舫甲板上是乾乾淨淨,只是那房間裡,依稀傳來各種嚎叫,哭喊。
再看看面前雲淡風輕的某人,我錯覺的分不清楚,到底誰才是有問題的人。
他恍若未聞,“你說請我喝酒的。”
我攤開手,半是無奈,“你嫌棄宮裡的酒難喝,那街頭的只怕更不合你的口味。”
他沒說話,只是一撐手中的長蒿,小船飄飄悠悠的蕩了出去,朝著湖心慢慢的劃去。
船兒搖,心兒也隨著風兒搖,看那長蒿在水中輕輕一點,抽出一排七彩水珠,滴落在湖面。
吹著清新的風,看那白衣飄飄,赤足踩著船頭,手指握著竹蒿,紅色的面紗飄動中,偶爾能看到一抹頸項的完美曲線,衣袍貼合著他的身體,修長的腿型完美似修竹,人臨風,玉樹開。
邪魔?
或許有一點吧,就是他身上偶爾透出的邪魅氣息,壞壞的人,散漫著。
魔的最高境界是什麼?是佛身魔心,這樣的魔,就在我面前。
那慵懶的氣質,讓我恍惚這裡是仙境山水,而不是富麗堂皇的皇宮。
船身一震,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靠上了湖中的亭子,他拋下手中的柱蒿,手指探入亭下的石墩中。
拉扯中,幾根麻繩串成一串,叮叮噹噹的捆著幾個瓶子,順著水流被他拉上船。
“這是什麼?”瓶子普通,白玉青花瓷,沒有太多奇怪的地方,我拿起來晃了晃,裡面依稀有水聲叮咚。
“酒!”他拔開一瓶的塞子,湊上去嗅了下,陶醉的沉寂了半晌,順勢倒在船頭,半側著身子臥著,腿舒服的架上船沿,雪白的足浸泡在水中,被湖水滌盪著,“不知道吧,藏在水中的酒,比在地窖中味道更醇厚清香,三年前我在這裡試著藏了幾瓶,你嚐嚐。”
我開啟封口,一股濃郁的酒香傳入我的鼻端,帶著梅花的淡淡香氣。
“咦,你也會用梅花瓣釀酒?”我輕抿了口,入口綿軟,後韻醇厚,舒坦的我直眯眼睛,“好酒,好酒!”
“確實比埋在地下的酒好。”我一聲讚歎,“你居然有此技術,厲害,真厲害。”
他微微撩動面紗的一個角,手指的角度剛好遮擋住我的視線,直到那手指落下,他已經灌進了一大口,咋咋嘴,他嘆息著,“可惜少了菊蓉酥餅,這樣放在一起,才是絕配。”
“拿菊花做餡的酥餅?”我眼神一亮,嘴巴里的口水已經開始瀰漫,“你會?”
他沒回答,只是翻身坐了起來,“‘御花園’裡菊花開的正盛,去摘幾朵做餅吃。”
我喝著梅花酒,感受著池水清波,吹著小風,“真不好意思,本來是我請你喝酒的,現在不但是你請我喝酒,還要吃你的餅。”
“欠著,以後還我。”
我一窒,心頭閃過一個念頭。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那兩個字的順口令人咋舌。
蘭陵煜三個字,威懾力比瘟神和猛鬼都來的大,他施施然的往御花園門口一站,“蘭陵煜來了,閒人迴避!”
“咻”
“唰”
“忽”
護衛,侍衛,連暗處的暗衛都跑了個乾乾淨淨。
“走吧!”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