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張沐說完,朱佑樘立馬回到:“姐姐,不用商量,你要什麼佑樘都給你,只要只要你永遠在我身邊。”
張沐一聽自動忽略後半句,心裡大喜。蹲下身子伸出小拇指,勾住朱佑樘的小拇指,晃動兩下衝他一笑“好了,我們拉鉤了,你可不能耍賴喲!”拉完後,張沐想要鬆開小拇指,卻發現被朱佑樘緊緊握住。
“姐姐,真好,你在”話一說完,朱佑樘眼睛一閉,腦袋一歪。
“哎”不會是死了吧?張沐手向他鼻尖一探,“呼”深深地吐出一口長氣,原來是睡著了。
張沐看著自己的小拇指被他緊緊地用小拇指拉著,不知怎地,心裡泛起一絲柔意,竟沒有剛剛那般堅決地想要拉開手。
反正在此洞穴發生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張沐暗自安慰。看了看酣睡的朱佑樘,張沐低下頭,衝他輕輕說到“今晚,你病了,我就借你勾一下。明天,你一醒,可是要放開的喲。”
說完,張沐閉上眼睛,靠著另一頭火堆睡著了。
洞穴裡,硃紅的火焰映出兩側的人,閉著眼睛不知在何處覓周公,兩根小拇指,緊緊地勾在一起,一刻也未曾鬆開
――――――――――――――――――
太陽的亮光晃醒了躺在地上的朱佑樘,他費力地睜開眼覺得全身一陣抽痛。這是什麼地方?
環顧四周,這是一狹窄的洞穴,旁邊堆著一堆早已燒盡的木堆。這才想起自己在巡視張家河的時候遇到殺手埋伏,迫不得已墜河,待自己清醒的時候已經來這裡了。迷迷糊糊中,好像看見了姐姐
朱佑樘苦苦一笑,自己真是幻覺了,姐姐早就不見,怎會出現在自己面前呢?他想要抬起右手,卻發現手像被什麼東西拉住一樣,怎麼拉也拉不起來。轉頭一看,不由大驚。
自己的小拇指竟勾住了一個女子!
朱佑樘蹲下身子,仔細看了看兩手勾結在一起的樣子,和平日裡與姐姐勾手時姿勢一模一樣。他欣喜地看向地上的女子,正要喊出“姐姐”,卻呆呆地立在原地,怎麼又是張家村的那位女子
朱佑樘看著躺著的女孩,細細思索起來:印象裡她叫張沐,姐姐說過自己叫容沐這個女子會姐姐的蝴蝶結這個女子吃魚的時候也會卡住喉嚨這個女子拉勾的姿態和姐姐一模一樣這個女孩總是給自己一種莫名地親切感看見他自己總是能靜下心來,正如那晚一樣,願意將心中埋藏的事情說出口。
當日天一和尚的信函裡曾寫過“鬼魅存世非天意,去留本應法自然,虛無飄渺,乃歸路。”姐姐若是鬼魅,定要轉世投胎,也許就投到了這張沐的體內。這不就和姐姐曾和自己講過的輪迴轉世一樣的嗎?
朱佑樘越想越驚喜,臉上的笑紋越裂越大,眼中閃出無比快樂的光芒,是姐姐!她一定是姐姐!忍不住心中的喜悅以手勾畫起面前女子的臉龐:這是姐姐的眉毛,這是姐姐的眼睛。
――――――――――――――――――――――――
張沐閉著雙眼,感覺著有一隻手在自己的臉上不停的滾動,攪得自己難以繼續睡覺,忍不住衝著那人喊到“鶴齡,延齡你們要再動,害的我睡不著覺,我一定要你們好看!”
往日裡張沐的性子雖算不上靜若處子,但大家閨範還是有的。唯有這睡覺一事是她的逆鱗,倘若有人在她睡覺時驚擾她,張沐一定會形象大變,衝著他又喊又鬧。
感覺到臉上的手終於停止滑動,張沐送了口氣,暗想延齡,鶴齡這次挺聽話的,正要與周公再度懇談,耳畔的一句話將張沐從睡夢裡立馬拉醒。
“果然是姐姐,連睡覺不能被打擾的性子也一摸一樣。”
不是鶴齡和延齡,張沐心裡一驚,跳了起來。“哎呦”輕輕吸了口氣,床什麼時候這麼硬,反彈的力道這麼大。張沐一睜眼,面前有個陌生的男子。嗯,張沐醉眼熏熏地點點頭,這個男子有點面熟。
“姐姐,你怎麼還這麼迷糊,起來後又沒有記性了?”
“你”張沐指著朱佑樘,心裡暗自嘀咕,怎麼這人知道自己剛剛起床時,意識最為迷離,什麼事也不記得,什麼人也看不清。
“姐姐,起來了。”朱佑樘蹲下身子,衝張沐微微一笑,手拍了拍張沐的頭,語氣歡悅地說“這次是佑樘找到姐姐,姐姐不會走丟了。”
姐姐姐姐?姐姐!
張沐腦子突然清醒,想起昨日發生的事情:自己去河畔洗衣,卻遇見謝遷,他叫自己救木公子。在密林裡找到木公子,為了躲壞人藏在洞穴裡。最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