櫥裡放的朱墨和硯臺“我幫你磨墨”。朱佑樘畫畫時只用兩種色彩,一是黑、白相間之色,二是硃紅挑眼之色。放好物品後,往硯臺里加上少許清水,容沐便看著朱佑樘沾了沾筆墨,開始作畫。
磨墨也是有方法的,要將墨錠捏正、抓平,還要重按滿磨,不能快,也不能太慢,以順時針方向沿著院硯的邊壁畫圓圈。而且還要手臂懸起,與桌面平行,手執墨錠猶如執筆姿勢,要用腕和臂的運動來磨墨。
不消一會兒,容沐便手痠澀不堪,看著朱佑樘要畫朱唇,便強忍著繼續磨朱墨,卻不想到被朱墨錠上的龍形金紋割傷了手,“哎呦”一陣生疼,幾滴血垂直滴下,落在了硯臺上,“吧嗒”一聲,溶進了朱墨裡。
一心放在畫上的佑樘,聽見了容沐的疼叫,抬頭一看,嚇了一跳,連忙把容沐的手拉到嘴邊,便咀了起來,小的時候朱佑樘手受傷容沐便是這樣幫他止血。“還疼嗎?”他望著容沐,容沐搖搖頭。“這麼不小心,讓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呆在皇宮裡?”朱佑樘摸著容沐的手,喃喃低語。
“什麼?”容沐沒有聽仔細,“為什麼要呆在皇宮裡?”
佑樘才發現自己把心中的話說出口,只得解釋“下個月,父皇派我去河北青縣看水利工程的情況。”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容沐一聽,高興壞了,這麼久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走一趟民間,呆在宮裡十年,卻一直沒看見宮外的風景,太令人失望。
佑樘無奈地拍了拍容沐的頭,自從他朱佑樘比容沐高後,往日裡容沐拍他頭的習慣也被他沿襲了,每次表示無奈時,便配上他可憐兮兮的表情,再加上拍頭的動作,“姐姐,如今我也只能讓你去了”朱佑樘捏著容沐的手,“你看看,連磨墨斗能把自己傷著,我還是看著你心裡放心。”
容沐訕訕一笑,一看,桌上的圖快畫好了,只剩下女子的眼睛和嘴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