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起床離開。
朱佑樘見容沐對他嗤以鼻後,竟然一言不發,只站起身要離開床鋪,竟恍惚覺得倘若讓她走了,這輩子便終見不到一面,慌忙地拉住容沐,這個15歲的少年滿臉淚痕地望著容沐,一邊抽泣一邊說:“姐姐我是為了治你的病。”
朱佑樘見容沐一臉不相信的模樣,便走到地上。容沐一見他沒穿衣服,連忙把視線躲過他的方向,臉上不免有一絲羞意。“諾,姐姐,你看了就明白。”朱佑樘從衣服裡掏出一封已經被折的破破爛爛的信遞給容沐,這信怕不知被他捏揉了多少次,容沐開啟一看,愣住了:原來這孩子真的是為了治自己的病才幹出這等事情。
信是天一和尚所寫,上面寫著兩段話,一段是“鬼魅存世非天意,去留本應法自然,虛無飄渺,乃歸路。”
信的左側則寫下了另一段話:然則留下鬼魅亦可,便需其親近之人精血融合,以自身之性命困鎖住離世鬼魅。
容沐摸著自己似乎在一瞬間便恢復的體溫,原來如此,佑樘用自己的龍命鎖住了本該飄散無蹤的自己
鬼魅時代 第十三章 入畫
那日過後,一切都變了,佑樘搬到容沐的房間裡,初嘗男女之事的他每晚樂此不疲,在夜晚的掩蓋下,探尋男女之間的樂事。十六歲的少年精力過人,每日直弄到雞鳴時分才肯休息,早上起身時,容沐總感覺疲憊無力,動彈不得;反觀他,卻神采奕奕。
這日,容沐照舊剛剛中午起身,點起爐火,在桌旁畫畫,近來容沐多了個愛好,便是用毛筆畫人物像,但每次還沒等勾勒完便不滿意,扔了。
舒寧宮的宮女總是在紙簍裡發現一張張只畫女子頭髮的畫紙,慢慢地宮裡便開始傳開太子爺有喜愛女子秀髮的癖好。此事被朱佑樘知道了,只捏了捏容沐的鼻子,笑了聲“淘氣的姐姐”便了事。卻沒想到,後來入選的修女都在自己的頭上做足了功夫,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朱佑樘推開門,只見一名長髮女子端正地坐在長椅上,手微微高抬,順著宣紙擺手上挑。“姐姐,又在作畫?”
容沐抬了抬頭,輕輕地恩了聲,作畫的時候最忌諱分神。
朱佑樘見容沐沒理他,心思全地放在桌上的宣紙上,便故意加重腳步踩在地上,走到容沐的身旁,手一伸,一用力,容沐便脫了椅子,坐在了朱佑樘的身上。“我還沒畫完呢!”容沐心裡惱怒,好不容易這幅畫有了個雛形,而不只是頭髮的樣子,他這一弄,畫又完了。
“佑樘為了姐姐,寫完功課就趕回來,姐姐竟然這樣對佑樘,佑樘好傷心”說完,朱佑樘便把頭靠在容沐的背上,只聽見嗚嗚的聲音,像極了哭聲。
“別哭,別哭呀”容沐一聽,急了,連忙轉過頭去想要安慰朱佑樘。卻不想此人早早等在後面,待容沐頭一轉,便硬生生地撞在了朱佑樘的唇上。朱佑樘狠狠的吻下去,帶著不顧一切的決絕,纏mian的、悱惻的與容沐的唇舌瘋狂交纏,狂野的汲取口內甘甜的蜜液。“嗚放開”容沐拍著朱佑樘的胸膛,但慢慢地力氣也柔下去,最後只得倚在他的身上喘氣。
“誰叫姐姐不理我,這是懲罰”朱佑樘鬆口,輕輕嗅了嗅她的頭髮。
容沐心中一嘆,又上當了,近來這孩子,總是博取自己強大的同情心,但偏偏每次都上當,“你你”容沐氣得說不上話來。
“好姐姐,別生氣了,要不,我教你畫畫?”朱佑樘望著容沐,輕輕地吻著容沐的眉毛,似吻著珍貴的寶貝一樣充滿憐愛、疼惜。
“不要,每次你教我都動手動腳的。”容沐心想當日自己學畫畫,一開始便是找朱佑樘這個師傅,卻沒想到每次一坐在椅子上,他便手一時摸摸自己的手,一時摟著自己的腰。“你竟然還在桌上”容沐羞紅了臉,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我幫姐姐畫一幅畫吧。”朱佑樘一見容沐真的動怒了,連忙求饒,“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如何?”
容沐撲哧一笑,倘若自己真長得如此美好,又怎會從前無人追求呢,“那你要把我畫的真,畢竟連我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如何摸樣。”
朱佑樘點點頭,從頭鋪開一張宣紙,容沐的宣紙又扔入了廢紙簍,只不過這次除了頭髮,還畫了一個臉頰。哎,容沐心中一嘆,到時候宮裡怕又要傳太子爺喜歡鵝蛋臉的傳聞。
容沐走到案頭邊,拿出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