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嬌嗔朱唇輕啟,只是口型變換太過虛幻了些,看不真切,依稀是三個字輪迴說,唐脂看了看,皺眉:“好像是誰的名字。”
“名單上看,這畫的年代不太長,民國時期的吧,小米給出的最初的藏者好像是本城的,之後輾轉了許多人,外地,港臺,國外都有,如今又輪迴了回來,我怎麼看,都像是一場宿命。”唐胭拿著名單,二人時間有限,只能從本城查起,這卷軸被鼠族接手之前,在一個房地產老闆的書房裡掛著,唐胭乾脆包了一包花生拎在手裡美其名曰拜年去了。
唐胭唐脂站在房地產於老闆的客廳裡,看看四下的陳設咋咋嘴,於老闆自己端了兩杯茶出來:“老婆回孃家去了,我一個人,坐,坐啊。”於老闆倒不認識唐胭唐脂二人,一來是因為唐胭說自己是為解除那幅畫的作用而來,二來是因為唐胭唐脂二人都是魅惑的女子,於老闆還沒經大腦思考,門早就開了。
“我算是倒了大黴了,自從弄了那幅畫回來掛著,我老婆生了一個沒能力的兒子不說,我和我老婆也再沒能懷孕,實在是倒黴。”說起那幅畫,於老闆滿臉的悔恨,只恨自己當初怎麼就弄了那幅畫回來掛著。
“那幅畫掛著的時候,有什麼異狀麼?”唐胭詢問,於老闆聽了,皺皺眉頭,艱難的說:“我說了你可別說我瘋了。”
“不會不會。”
“掛上那幅畫的當天晚上,我就夢見那個女人了,畫裡那個,那叫一個美啊,太美了,夢醒來,我都還能聞到她的香氣呢,可是第二天晚上,就再也夢不到了,我猜著,是不是第一天晚上她就從畫裡出來把我給害了?”於老闆神秘兮兮的說著,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美人入夢?”唐脂開口,於老闆看著唐脂,自己眯起眼睛笑:“可不是,美得,跟你似的。”唐胭看看於老闆,唐脂聽這話,有些惱,唐胭知道能問出的東西也就到這裡了,拉著唐脂告辭。
第二家,是個四十歲的老男人開門,一般來說,男人四十歲,住著豪宅,本不應顯老,可是這一位,四十歲就已經滿頭白髮,一副操勞過度的樣子,唐胭唐脂進門,老男人錢老闆嘆口氣:“我跟我太太離婚了,我太太想要孩子,忍受不了。”
“那幅畫?”
“那幅畫我扔掉了,害人的東西。”錢老闆自己點著一根菸,唐胭舔舔嘴,伸手自己給自己招呼了一根,錢老闆渾如沒看見一樣。
“掛上畫的那天,怎麼了?”唐脂瞪了唐胭一眼。
“第一天麼,我只記得,做了個奇怪的夢,畫裡的女人出現在我夢裡,跟我說什麼俊秀郎,俊秀郎什麼的。”錢老闆皺起眉頭,深深的皺紋,唐胭加緊詢問:“到底是什麼?您要好好想想啊!”
“好像是個兒歌,什麼俊秀郎,沒心腸,三月,十年,什麼一條街什麼的,這麼多年了,我也不記得了。”錢老闆慚愧一笑,自己抽菸,唐胭吸一口,拉著唐脂起身,不忘嬌俏一笑揣走了一包煙一個打火機。
第三家,倒是看似其樂融融,父母兒子,兒子才20歲,眉清目秀,唐胭看來倒像是狐族的男孩子一樣,提起卷軸,一家三口都變了臉色,哭的哭,怒的怒,憤然離開的離開,就剩下一個老保姆坐在唐胭唐脂二人面前唸叨:“二十年的事情了,要不是那張畫,這家人還得好好地呢!”
“怎麼了?”
“你們也知道那破畫有什麼用處,這不,生不出孩子,兒子也是個廢物,一家人面子上假裝不介意,和和氣氣,拼了命就怕別人看出來家裡有問題,三個人神經病似的甜甜蜜蜜的,內裡,我可知道,一個賽一個的介意,全埋怨當老爹的當年買了畫回來。”老保姆在這家二十幾年了,瞭解內幕,唐胭給老保姆點了一支菸,老保姆也不介意,伸出發黃的手指夾上,唐脂翻了二人一眼,自己坐在一邊剝桔子吃。
“聽說啊,當年那張畫買回來,當爹的做了個夢,夢見畫裡的女人出來了,還拍手唱歌,當爹的第二天還寫下來了,我給你拿去。”說著,老保姆跑去了書房,半天才出來,開啟一本紅樓夢,夾著一封信紙:
俊秀郎,狠心腸
三月誓,十年傷
風塵女,獨窗旁
良人無,空餘殤
毀我沉香床
碎我牡丹箱
舉祝融,焚舊物
隨風一街香
月餘無人忘
小小兒歌,唐胭看過,覺得有些難過,唐脂默默點頭,看來,畫中女子竟是個真有其人,風塵中出落出來,寄希望於多個男子,可惜次次被辜負,最終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