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也如這般抬頭望天?如果他知道我在想他,會不會有一絲的心疼誄?
“怎麼哭了?”不知何時虞仲之坐在身邊,單手端著牛奶,另一隻手輕輕劃過我眼角,拭去幾滴淚。溫熱的指尖似帶著若有若無的菸草味,我眼眶一熱,終是忍不住埋進他懷裡哭起來。
“仲之,我什麼都沒有了,小瓷,宸歌沒有了,都沒有了。”我揪著他的衣衫,忍不住顫抖起來,想起那天校園裡宸歌異常的語氣,是難捨又決絕的,當時只道他要離開我,可能離開很久,但心裡總是存了一份僥倖;可剛剛腦子逐漸清醒,看著這個城市一點一點復甦,灰白的天空乾淨得沒有一點飛行過的痕跡,我才驀地頓悟,他真正要丟的,是我們過往的種種,包括那場短暫又傷感的愛情。這樣的覺悟,這樣的恐懼和痛楚來得後知後覺,仿若一場浮華驚夢後的幡然頓悟,當時不察覺,過後才深知它沉默無聲下的悲傷難抑。
“你還有我,我永遠不會離開你。”他聲聲保證,薄薄的唇抿緊,墨黑的眸底難掩苦澀。然後他便真的哪裡也沒去,就只守著我,只是大清早手機就響個不停,不用看都知道是他秘書的電話。
我淡淡地搖頭:“算了,你去忙吧。”
“抱歉,我得回公司一趟。”他語氣很是無奈,握住我的手安撫道:“你多睡一會,我很快就回來。”
“我睡不著。”而且我怕睡了會做夢。
“你必須得睡。”他的目光停頓在我的臉上,“牛奶里加了半顆安眠藥,好好睡覺等我回來再吃飯。”
我眨眨眼,才察覺眼皮又酸又重,不由心下苦笑,不用照鏡子都猜得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