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煦央的手放鬆了點,力氣也沒有先前的大。他炯然深邃的眼睛只是看著白蘇,她是聰明還是笨蛋,他自己也分不清楚了。如果真的是她自己說的那份聰明,甚至是證明出來的那份聰明,至少她不應該笨到去為他們擋事。
塗好了藥,鄭煦央大略地給白蘇包紮了一下。醫生並沒有說需要包紮的事情,但是那片傷似乎有點紫的要出血。。
白蘇只是享受有人服務的生活,不知為何她會想到流淵。她的流淵,一直以來都會是這樣的男人,只是她身邊已經沒有了他。只要他幸福就好,有些事情她略微的知道一點。幸福這個東西,她希望有些人可以去把握,而不是一味地退縮著不前進。如果回頭看看,也許就會發現原來也有人如他那樣的深愛著他。
慵慵懶懶的,也許是真的有點累了,白蘇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鄭煦央包紮好以後正滿意自己寶刀未老,不過看看床上的人竟然睡了過去。他不由地露出一抹淡淡的笑,還真是如同一隻貓。只要是有主人,就可以睡的香甜了,還是說她真的以為自己是最安全的面容。
“真是一個怪人。”鄭煦央自嘲地笑了笑,然後將白蘇輕輕地放到被子中,至少令她不會著涼。
在一個房間裡,不是代表一定要同床。至少鄭煦央從開始的時候就沒有那麼想過,他不過是要嚇一嚇白蘇。
房間內有沙發,沙發也是那種超級舒服的。鄭煦央不是一個不能吃苦的人,至少他連馬路上都睡過,回想過去的生活,他覺得自己現在是很幸福的。
躺在沙發上,很多事情自己不想就會鑽到腦海中。自從遇見那個女人以後,他這十年來偶讀沒有忘記他們之間的事情。冰涼的女人,明明只是一個孩子,甚至還是一個處子,竟然就能說出那樣的話來。如果說憤怒,必然是自己的無能。只是這句話他一直都記得,很多時候,也許就是想要將那張臉踩在腳下,他才會那麼拼命。不過事情似乎不是他想的那樣,當他找到了她,卻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也許,真的如她那日說的,或者說是愛上了嗎?他覺得不是,也許只是說有一種夙願吧!
不管是什麼樣的夙願,他們都不會再見面了。她的死,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打擊,令他覺得心中似乎空了一塊出去。
一覺睡的不是太安穩,到了半夜他聽到模模糊糊的聲音。夢中的那個女人面容似乎有點模糊,然後一點點的變成了白蘇。鄭煦央冷汗出了一身,猛地坐了起來。他有點煩躁,該死的,她難道真的發燒了嗎?這種最不想遇見的事情,還是出現了。
只是到了跟前,鄭煦央發現白蘇根本就不是發燒,而是身體冷的縮了起來。由於她想要縮起來,結果抽動了傷口,自然是痛的低低申銀了。
鄭煦央上前摸了摸白蘇的體溫,低的有點嚇人。這樣的溫度似乎比葉安涼的還要低了幾分,眼前的女人真的是如同冰塊一樣的寒涼了。這樣的冷,總令人覺得似乎要陷入死亡的那種滄冷。
“流淵冷”白蘇無意識地叫了一聲流淵,因為身邊的人似乎有點像是流淵的體溫。在沒有破處之前,她一直都是叫流淵陪自己一下。白蘇從來都不知道為何別人的體溫總是那麼的溫暖,而她的總是那麼樣的冰冷無比。
過了那一夜,她才知道原來男人的體溫都是溫暖的,而她則是冰冷的。流淵,他人在什麼地方,她覺得冷。以前的冷她還能夠承受,只是現在似乎冷的她都要打寒戰了。這一次,她想要流淵陪陪她,哪怕只是一會。
鄭煦央此刻才聽清楚白蘇喊的人是誰,上幾次他也曾經聽到過,只是模模糊糊的都不清楚。流淵,估計是一個人的名字,但絕對不是女人的名字。
都在這個時候了,還要想著別的男人的名字,鄭煦央心中頓時有點沉悶。他發狠,不想要管白蘇,叫她自己去自生自滅。只是她冷的一邊瑟縮,一邊痛的難受,他還是沒有看下去。
脫了自己身上的睡衣,鄭煦央掀開被子的一角,然後躺了過去。只是剛剛靠近,身邊的女人似乎如同章魚,立刻就攀附了過來。似乎是急切的,想要將自己的身體都要全部地鑽到鄭煦央的懷中。
鄭煦央皺皺眉,也忍不住地覺得有點冰冷。她的體溫,還真是冷的令他都覺得不舒服。這種冷,就是有一種別人說的死氣。似乎是陰森的冷,而不是一般的冰冷。
沒有拒絕白蘇的取暖,鄭煦央只是敞開了身體叫她鑽過來。他的手臂抱住她的身體,至少避開了她受傷的地方。不會叫她痛,但是能夠固定住她的不安。只是懷中的女人似乎有點滿足的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