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世家。
隨著時間的流逝,關於破碎虛空的傳說雖然不止,可是卻再也沒有聽說有人可以飛昇,漸漸的人們也只當那是人們的傳說而已,不過在幻境仙門中,百年前出現了一個奇女子,這就是民間廣為流傳的女英雄——花木蘭,花木蘭不但完整的參詳出《萬聖劍典》的奧秘,更達到了破碎虛空的境界,但是她放棄了成仙的機會,嫁給魏國六王子,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而花木蘭的事情,在幻境仙門中廣為傳至,因為花木蘭證明了《萬聖劍典》可以達到破碎虛空的境界,同為一宗之源的慈航靜齋,也很清楚這件事情。
從秦末開始形成的武林人士因為修習神奇的武功而對天道一說深信不疑,他們修習武術而追求天道,以求達到破碎虛空的境界,隨著夏商周朝的滅亡,武林人士逐漸在這對天道的追求和官方意識形態的改變之中,形成了正道和魔門。
魔門是一個極為特殊的存在,這個神秘的宗派淵遠流長、人才輩出,在群雄逐鹿的春秋戰國之世,大地之上還沒有一個至高無上的王者,百家爭鳴就意味著每種理念的推動者,都可以平等地向林立的候王推廣著自己的思想。沒有中心,就意味著沒有邊緣;沒有一個人被高抬為永遠正確的神,自然也就不會有人被踩落為魔,然則好景不長,秦國一統天下,漢室繼秦而興,君權開始膨脹而籠罩一切,官方意識形態亦隨之成為天地間唯一響亮的聲音。於是一些原本亦曾活躍一時的階層,由於價值取向與官方意識形態不盡相同甚且背道而弛,逐漸變得黯淡而失語。於是其中的一些有識之士,為了儲存自己的理念,結成了以六卷《天魔策》為最高指導宗旨的共同聯盟。
在這個聯盟中包括了以從事服務業的女性組成的陰癸派,由刺客、僱傭兵們組成的補天閣,代表商賈階層的天蓮宗,儲存了原始道教殘餘的真傳道(分為道祖真傳與老君觀,這個分支頗具象徵意義,頗可解釋“魔”字的由來)等兩派六道。當然,由於各行業興廢上的時間不同,這個由兩派六道共同構成的主體應當是在一段較長的歷史階段內逐漸形成。
因為他們與主流相悖,使得他們的一切無法進入公眾的視野,從而公眾對於他們由於無法理解而產生了種種的揣測與傳說,而他們的形象又進一步在這些揣測與傳說中走樣變形,這幾乎也是所有被邊緣化的團體的共同境遇。而主流話語對邊緣團體的打壓,在正統說法裡,也就叫做“衛道伏魔”同樣,總有些想進入主流話語的團體,透過對邊緣團體的打壓來表明自己的立場,從而取得主流話語輔翼的地位,比如佛、比如道,徐子陵所謂“千年道魔之爭”大抵便由是而來。
魔門之中的兩派六道,別分為陰癸派、花間派、補天閣、邪極道、天蓮宗、真傳道、滅情道、魔相道。
陰癸派,從字面意義解,陰與陽相對,亦可視為女性的象徵。癸的字面意則為月事,另一層意義則通“揆”《史記》稱“癸之言揆也,言萬物可揆度,故曰癸。”
由是可見,陰癸二字實含有由女性而掌控天下的意思。
陰癸派掌握著《天魔策》中最精華的部分——天魔大法,共有十八等級,相信在一定程度上是因為陰癸派的歷史由來最為悠久,畢竟從事服務業的女性工作團體的歷史,至遲在春秋之初已是有史可稽。而且這一階層儘管從來未曾中斷,並且在歷史中從來都處於邊緣的地位。在戰國晚期這樣一個階層的實力已經頗為可觀,像秦始皇的母親朱姬可以說是透過征服男人而征服天下的典範。
雖然此時她們還都只是在命運面前消極應對,缺乏主動利用自己的影響力把握自己命運的自覺,但相信這許多蕙質蘭心的女子,在過多了隨波逐流、朝不保夕的生活之後,終究會有人驀然醒悟,意識到自己這個階層存在的巨大潛力,尤其當她們有幸得到《天魔策》這樣具有顛覆意義的神秘奇書之後,陰癸派也便應運而生。
花間派追求的是以藝術入武道,也視武道為一種與人直接有關的最高藝術。所以其傳人均多才多藝,著重意境神韻,追求的非是事物表面的美態,而是其神韻氣質,才能表裡一致,相得益彰。故能於眾多門派中自樹一幟,盛名長垂不衰。花間派的傳人不是生性孤獨,而是追求孤獨,因為花間派有個信念,就是人與人的關係都是多餘而沒有意義的:那是把老子李耳“老死不相往來”的思想進一步推衍更深遠。
花間派講的是縱橫的手段,不仗人多,故每代只傳一人,最重識見學養,周遊四方,兵不血刃而可亡國立邦。但對諸般技藝如畫道等的愛好,使其對權力富貴沒有甚麼野心。事實上這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