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生呢?再者令妹的病,想必要調養一陣子,賣了房子,要住到何處去?”那人道:“小生小生族裡還有親人可投。”蕭清婉道:“若是先生的親人可以投奔,想必先生此時也不至在此地吃這閉門羹了罷?”那人呆了,一時裡說不出話來。
蕭清婉微微一笑,往自己隨身配著的荷包裡摸了一陣,掏出一枚素面金戒子,道:“方才那奴僕雖是勢力可惡,但他有一句話倒是在理。先生若有本事,不妨去博個功名出來,也不必再受這等人的氣。這枚戒子送到當鋪,也值個幾十兩銀子,付了令妹的診費是綽綽有餘的,餘下的錢便算作先生進業的束脩。朝廷的大考又將近了,還望先生努力。”說畢,將戒子遞與青鶯。青鶯拿手帕包了又遞與那人。那人呆了,並不敢接,青鶯道:“怎麼,我家小姐賞的,你不稀罕麼?”蕭清婉道:“我知先生清高,但蓮花尚且出於淤泥,何況人哉?況且此非嗟來之食,乃是先生青雲直上的助力。若無功名榮身,先生學問如何能彰於世人?”
那人聽了這話,便接了。蕭清婉便無別話,對青鶯道了句“咱們回去了。”便邁步離去。待走出幾步之後,忽聽那人道:“小生姓李,名十洲,小姐大恩,十洲若有日壯志能酬必當答報,敢問小姐名姓?”蕭清婉只一笑,並不答話,青鶯卻回身道:“我們小姐的名字,是你能問得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