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部分(2 / 4)

思要生事。

恰逢李十洲講到《關雎》一章,因念道:“關關雎鳩,在河之洲。”贏縕問道:“敢問先生,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李十洲講解道:“雎鳩是一種水鳥,關關乃是它的叫聲。此一句是說,關關鳴叫的水鳥,棲居在河中沙洲上。古人行文精煉,無一字累贅,殿下當可習學。”那贏縕逮著空子,張口就呼了一聲:“嘎。”李十洲登時愕然,贏縕又“嘎嘎”了幾聲。李十洲不解何意,當即問道:“殿下此為何故?”贏縕搖頭晃腦道:“先生說水鳥叫,我便附和先生叫兩聲來聽聽。古人說,躬行實踐。我這般叫兩聲,才能記得清楚。”一旁蕭澴聽了,拍掌大笑不止。

李十洲忍氣向他道:“太子要安心念書,學堂之上,如何這等胡鬧。孔聖人跟前,這般太沒規矩。”贏縕頂嘴道:“什麼聖人,就是畫的一張畫兒,貼在那裡能唬誰呢!”李十洲是科舉出身,自幼深受聖人教誨,聽了這話,險不氣了個仰倒,又將話來責備。那贏縕是被眾人捧大的,哪裡將他放在眼裡,又仗著嘴皮子伶俐,只一遞一句的與他頂嘴。那李十洲氣得面紅耳赤,怒氣塞胸,只是礙著太子的身份,不敢將重話苛責,那戒尺更是不敢請了。立了半晌,拂袖而去。

贏縕一見氣走了先生,登時樂不可支,拉著蕭澴就在殿上鬧騰起來。他在坤寧宮時,雖也任性頑皮,卻總還有母親看管拘束。此時一離了皇后管轄,便如脫了牢籠一般,更覺隨性自在,跳在案上,折筆撕書,無所不為。那蕭澴也不是個省事的,本就是相府的獨苗,雖是姨娘所養,但打小就歸在正房裡頭,也是千嬌萬寵的長大。這兩個孩子,一個是當朝太子,一個是公府少爺,一般的頑劣脾性,兩個碰在一起,胡鬧的本領足足添了一倍上去。當下,這兩個猴子將文華殿鬧得天翻地覆。

那一眾服侍的宮人,見了這等場面,各個驚得面無人色,齊齊跪下喊祖宗,求停手。兩個頑童哪裡理會他們,自顧自的玩鬧不止。那些宮人眼見事情鬧得無可收場,又不敢拘管他們,只得打發了一個回坤寧宮報信。

蕭清婉聽了這樣的事情,登時氣的半日無語,良久才出聲喝道:“去給本宮將這兩個孽障拿來!”

那宮人得了吩咐,卻不敢動身。蕭清婉見他不動,又喝問道:“怎麼,本宮使喚不動你了?”那宮人連忙回道:“殿下同小少爺鬧得不可開交,奴才等只怕請不動,還請娘娘移駕過去。”蕭清婉氣極反笑道:“叫你們跟著太子,好生扶持著,弄出這樣的事來卻無法收場了?!本宮不過去,你們想法子把這兩個東西拿來,不然本宮便問你們的罪責!”

那宮人見皇后動了真怒,嚇得屁滾尿流,更不敢多發一字,連忙自地下爬起,慌慌張張往去了。

蕭清婉倚著軟枕,怒不可遏,胸上起伏不定。一旁明月見皇后氣的麵皮蠟黃,禁不住勸道:“太子年紀小,不懂事也是有的,娘娘也不要過於生氣,免得傷了身子,這兩日本就不大好呢。”蕭清婉只是不言語。

那宮人去了文華殿,將皇后的口諭傳了。一眾宮人面面相覷,若不遵從,皇后那裡無法交差,此事亦不能收場。若要遵命,那太子之尊,誰敢委屈他半分?弄得不好,恐連皇帝也要降罪,眾人無計可施,只是連嘆奴才日子難過。

然而如此僵持也不是半分,當下,幾個老成持重的宮人,帶了幾個人上去,將兩個孩子連搓帶哄的硬勸了下來,帶出殿來,回坤寧宮而去。

這贏縕聽聞母后相召,心中雖有些忐忑,但仗著往日母親疼愛,父親寵溺,也不大放在心上。

回至坤寧宮,穆秋蘭上來接了,引了兩人往裡去。贏縕見此竟是往正殿去的路徑,便問道:“穆姑姑,不是要見母后麼?怎麼不去後堂?”穆秋蘭答道:“娘娘在正殿上等殿下呢。”那贏縕不知所以,只得跟了走路。

少頃,行至正殿門前,眾人正欲進門,裡頭又傳出話來:“娘娘吩咐,令蕭澴在殿外跪候。”

那蕭澴到底年紀長了贏縕一歲,至此時已忖道是大禍臨頭,無法之下只得在殿外廊上跪了。穆秋蘭便領著贏縕進了大殿。

進得殿內,遠遠只見蕭清婉華服盛裝,端坐於主位之上。穆秋蘭將太子帶到殿上,上前低聲回了一句。蕭清婉點了點頭,雙目炯炯的望著贏縕,一臉陰沉之色。

那贏縕從不曾見母親這般模樣,心中生怯,一步步的往前蹭,又小聲呼道:“母后”不料,蕭清婉忽然一聲嬌喝:“跪下!”贏縕在坤寧宮時,只見過母后如此懲戒宮人,卻自來不曾遭此重責,一時手足無措,只望著上頭髮怔。

蕭清婉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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