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自將其帶來,當真是不將朕的旨意放在眼裡!”
贏綿連忙跪下,俯首言道:“並非兒臣膽大妄為、獨斷專行;只是此人干係重大。兒臣唯恐父皇為奸人矇蔽,使的逆賊法外逍遙,更兼逆心不死,圖謀不軌,久後必使國本動搖。兒臣一片忠心,還望父皇明察。”贏烈不置可否;半晌才放話道:“贏綜現下何在?”贏綿忙回道:“正在殿外等候傳喚。”贏烈便道:“那便傳他進來。”
張鷺生聞命,連忙應聲,走到外頭,不多時便領了一人進來。那人進得殿內,在書案下跪了,口呼萬歲,行禮已畢,便將頭埋的低低的並不敢抬起。
贏烈打眼望去,只見贏綜穿著一身粗布衣裳跪在地下,便開口道:“起來說話罷。”
贏綜這才自地下爬起,他與贏烈也算叔侄,打小是見熟了的。榮親王未曾敗事之時,他是京城第一有名的紈絝弟子,與庶人贏緯一道,鮮衣怒馬,招搖過市。贏烈每每見他,他皆是神采飛揚,談風浮誇。現下瞧來,只見他神情萎靡,畏畏縮縮,頭臉雖還算乾淨,卻憔悴不堪,再沒往日那等飛揚跋扈的姿態,心裡倒也感嘆了幾句,便即問道:“襄親王指證你父在時,林霄曾與其勾結,參與謀逆,可有此事?”贏綜不過是個糠懦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