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也真的咬出貴妃來,你也難保乾淨。”蕭清婉奇道:“這事兒同我,又有什麼相干了?莫不是她們串聯起來栽贓陷害於我,我還要落個不是?”宸妃道:“若是齊才人招了,裡頭是她們之前塞了東西進去的,可眼下那畫兒裡並沒什麼,東西去哪兒了?青鶯可已是說了,她補了畫,東西必是要過了她的手的,她是你的陪嫁丫鬟,你能推個全然不知麼?倒讓她們捏住把柄,比著齊才人的例子,狠狠審審青鶯了。青鶯若是熬不住刑罰,說了出來,你將計就計的也就罷了,可知情不報,欺君罔上,說起來就重的多了。今日瞧著皇上意思,是既不想傷著你,又不想動貴妃,待要抿了這樁子事兒去,滿宮裡那麼多妃嬪又看著,只好拿著齊才人扎筏子,遮了人眼去也就是了。”
蕭清婉聽了這話,就軟了身子,好半晌才道:“只是饒過貴妃去,我心裡難過。”宸妃就笑了,道:“可又來,皇上心底裡既不想動貴妃,你又何必追著不放,跟在後頭要斬令?倒讓人瞧著狠毒,心生厭棄。且再如何,貴妃還有個大皇子在,瞧在兒子的面上,皇上也不會重處貴妃。貴妃根深蒂固,不是一張畫兒就能扳倒的。左右以後日子還長,急什麼呢?咱們走著瞧就是了。”蕭清婉默然,出了好一會兒的神,方才淡淡道:“他是你我的夫君,也是這滿宮裡所有女人的夫君。這日子,要靠著他,也得咱們自己思量著過。”宸妃聽了,淺淺一笑,道:“娘娘悟出來這個理就好。”
第50章 閒話
兩人說了好一會子的話,宸妃想起一事,便道:“我倒還有件事想問娘娘,先前娘娘託母親打聽的事兒,那傳信兒的人已抓著了麼?”蕭清婉朝門外指了指,道:“就是那個呢。”便把之前的事兒說了一遍。宸妃扼腕道:“平日裡瞧著,她也是個伶俐的人,怎麼就糊塗到這個地步,實在可恨可惱!”蕭清婉道:“我也是這麼說,論起來,她雖不是咱府上的家生子,究竟也是打小就跟著我了。七歲上買了她,一路從金陵過來,一處長了這麼大,竟做出這等吃裡扒外的勾當。我初時心裡也極惱,落後想想她也是被人拿住了父母,略有可憫之處,且也並未將我之前的私密事兒講給貴妃,就饒了她這一遭。”宸妃就道:“只是這樣一個人放在身邊,終究是禍患。”蕭清婉道:“這倒不怕,她心裡顧忌的,只是她的家人,眼下她家人都在咱們府上了,料她也不敢再生異心。再者,今日的事兒,她已和貴妃摔崩了的,離了這坤寧宮立馬就是個死,她再敢生事就是沒腦子了。”
蕭清婉說了半日的話,口也渴了,端起茶碗飲了半盞,才又道:“這幾日我心裡惦記著個事兒,我進宮前給姐姐繡得那個用作壽禮的荷包,姐姐可還收著?”宸妃看著她,道:“那荷包過了皇上的眼了,倒不好處。不過裡頭的東西,那日我看完就焚了的,你儘管放心。”蕭清婉頷首道:“姐姐那邊,我自然是放心的。”宸妃問道:“你那頭呢?早年在家時,你與他之間,互贈的表記信物怕是不少,都收拾妥了麼?”蕭清婉道:“燒的燒,埋的埋,現下就是掘地三尺也休想找到了。”宸妃道:“如此就好。”
兩人說著話,一時青鶯進來報,說是延春閣並絳雪軒都打發了人來回話,已是請了各自看診的太醫瞧過了,文淑容並梁美人胎像並無異處,也報給了皇上了。又有掖庭局的人來奏報,齊御女的杖刑也施過了。蕭清婉聽了,就笑道:“真個是脫了衣服麼?”那回話的內監道:“是,齊御女雖是求了又求,奈何皇上有令,奴才們誰也不敢抗旨,就剝了外衣打了二十棍子,打得兩腿鮮血淋漓,暈死過去。落後,是她宮裡人用春凳將她抬了回去。”宸妃問道:“是就遷宮,還是等養好了傷?”那內監道:“皇上下了旨,說再不想見她,一刻也不準在麗景軒內停留,連麗景軒的門檻也沒進,就送到永巷去了。”皇后同宸妃相視一笑,就打發了那太監下去。
少頃,青鶯進來添了茶水,又退了出去。蕭清婉自盤內拿了一塊玫瑰糖餅,咬了一口,方道:“脫衣杖刑,貴妃可真是心狠手辣,打也就打了,還要剝了衣裳,便是連著宮裡下等宮女,犯了錯也不曾這般。她可是狠狠折辱了齊氏一番。”宸妃道:“貴妃這是丟車保帥了,況且若非如此,皇上能消氣麼?齊氏也就去了冷宮了。雖是那地界與冷宮也所差無幾,好歹她還是位份上的小主子,也將就能過得日子了。貴妃倒也算保了齊氏的命。再者,齊氏受寵時,貴妃心裡也未必就痛快。貴妃此人,用人卻又不信人,便是跟著她做馬前卒的,也不見得落得什麼好。”蕭清婉將一個糖餅吃盡,才拿了絹子擦手,道:“齊氏也曾受過寵,今日皇上說起杖刑,倒是連眉毛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