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3 / 4)

,走到那兒淨手,事畢撥些泥土遮掩,也是有的。”黎順容道:“那都是人定時分了,三更半夜的,他不在絳雪軒裡伺候,倒走的老遠淨手?誰信呢!”蕭清婉端起青鶯才拿上的鬥彩瓷蓋碗茶盅,揭了蓋子,輕抿了幾口,才慢慢道:“那依著黎順容,該是怎樣?”

黎順容道:“他是絳雪軒的奴才,想來是文淑容使了他出來,幹些什麼不能見光的勾當了。”蕭清婉便笑了,道:“順容這話,在本宮這兒說說也就罷了,若是讓什麼嘴快的人說了出去,再傳到皇上耳朵裡,順容要怎樣?”說著,見黎順容仍是不悟,便道:“文淑容見懷著龍胎,她本又受皇上喜愛,順容自謂可與其匹敵麼?再者,順容說文淑容指使內監夜半行不軌之事,那本宮問你,可有憑證?”

黎順容連忙道:“嬪妾身邊婢女柔兒可以作證,那日是她跟著嬪妾的。”蕭清婉笑道:“那旁人也可說,是你指示了柔兒攀誣陷害文淑容。柔兒是你的貼身婢女,她的話不足為證。不獨本宮這裡,就是到了皇上跟前,也跑不了這幾句話的。順容,可是想好應對了?”

黎順容訕訕的道:“嬪妾只是瞧見了,拿來說給娘娘當笑話聽聽。娘娘既說不是,那便不是了。”蕭清婉笑道:“本宮又沒親眼瞧見,能說什麼?不過是說這個理給你聽。順容往後,也要好好管管自己的口舌,咱們姐妹間說笑也就罷了。只是這說著說著,嘴說順了,哪日忘了忌諱也說到了皇上跟前去,怕就不好了。”黎順容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便有些坐不住了,強捱了半盞茶的功夫,就去了。

打發了黎順容,蕭清婉就叫了明月給自己摘了頭上的鳳冠簪釵,脫了外頭的衣裳,就靠著個靠墊斜倚在了板壁上。明月收了衣裳首飾,走來笑道:“娘娘是累了?黎順容也太不曉事,娘娘已是說了乏了,還只顧坐著不走,倒定要吃兩句訕,才舒服。”

蕭清婉淺淺一笑,道:“她要說的話都還沒說出來,怎麼會走。素日裡只覺著她為人濁蠢,不諳事體,現下看來倒是小瞧了她。”明月瞧著皇后臉色,試著道:“奴婢在旁聽著,黎順容今兒竟是想要借娘娘的手,給文淑容使絆子呢。”蕭清婉笑道:“她是瞧著文淑容有了身孕,皇上與本宮都待文淑容極好,將來再誕下個皇子公主,更不知將她丟到哪裡去了,她是亟不可待了。”明月問道:“那娘娘覺著,黎順容的話可信麼?”蕭清婉抬起一隻手,瞧著腕子上的金包翡翠刻花鐲子,道:“該是確有其事的。”

明月想了一陣,道:“奴婢不明白,黎順容既是要借娘娘的手給文淑容使壞,娘娘為何又說黎順容說的是實話呢?”蕭清婉笑道:“她若要陷害文淑容,儘可拿些易讓人信的事兒來說,且必定編排十足了,何必說這連影兒都沒有的事兒?這便是說,那日夜裡,她是真瞧見什麼了。”說著,自己心裡也慢慢思量起來。明月見皇后不語,眉頭微蹙,便知在想事,不敢多言,立在一旁。

蕭清婉想了一回,終是不得底裡,就說道:“叫了玉秀上來。”明月出去傳了話,不多時就領了玉秀過來。

玉秀在炕前給皇后磕了頭,蕭清婉笑著令起身,又讓明月給她挪了方才黎順容坐過的杌子,說道:“就坐著說話罷。”玉秀登時滿臉通紅,連連推辭不敢。蕭清婉見她執拗,也不相強,溫言道:“近段日子宮裡事兒多,本宮也沒空見你,最近可好?”玉秀低聲回道:“多謝娘娘記掛,奴婢一切都好,各位姐姐們待奴婢也和氣,奴婢日日打理了門口的那兩缸魚並廊上的鳥雀,就沒別的差事了,奴婢是醒著睡著都想笑呢。”

蕭清婉微笑道:“你進宮也算有幾個年頭了,見不著家人,心裡必是想念的。”玉秀道:“宮裡的姐妹,沒有不思念家人的,奴婢只想著家中父母兄弟都安好,也就順過來了。”蕭清婉笑道:“你倒是會排解的,在這宮裡能有這個心地,也算是個福氣了。只是本宮依稀記得,你日前說過,你有個表姐在絳雪軒聽差,本宮打聽出來,可是文淑容身邊的那個巧慧?”玉秀連忙道:“都是些瑣碎小事,難為娘娘還記著。奴婢日日掛心差事,並沒私相授受。”

蕭清婉笑道:“你慌些什麼,本宮又沒責怪你。誰沒個兄弟姐妹,能一道在這宮裡,無事時相互問問冷熱,解解煩憂,是好事呢。就是你常與那巧慧說話,又怎樣呢?莫不是進了這皇宮,就不許人親戚往來了?又不是坐牢房。”

玉秀聽皇后話裡有話,便低頭不語,只靜等著。果然蕭清婉便低聲說了些事,又看著她,道:“你肯去麼?”玉秀踟躕著道:“就怕幹壞了娘娘的差事。”蕭清婉笑道:“不妨事,又不是叫你那表姐去給文淑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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