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子,便說道:“你是皇后,這些事,你瞧著辦就好。隨你要怎樣,朕不管。”蕭清婉笑嗔道:“皇上這山芋倒是丟的好,叫臣妾隨意封。若是臣妾給的位份低了,皇上心裡必定不高興。若是給高了,又叫宮裡別的姊妹們背後嘀咕,往後就難管人了。”贏烈笑道:“哪有這樣的事,朕既叫你辦,隨你的意就是了。”
蕭清婉聞說,便道:“既是這樣,按宮規,宮女受寵進封,必得從御女做起。然而茜香姑娘也服侍了皇上一陣子,這有了身孕,臣妾的意思,給她的寶林的位份也不為過。”贏烈連連頷首道:“你說的不錯,就這樣罷。”說畢,便即下旨。
那茜香在旁聽著,見皇帝全然不將自己放在心上,雖心裡早已明白,但事到臨頭,仍是傷懷不已,當著帝后的面又不敢帶出,只得強耐著上前謝恩。
蕭清婉又道:“這茜香既封了寶林,是不好再留在養心殿了,還得另尋個住處為好。德妃的鹹福宮,如今倒空著,只她一個人住。前回她過來請安,也說空落落的,想個人過去陪她。不如就叫茜香挪過去罷。”贏烈自來不將這些事放在心上,自然無可不可。
正說話間,外頭匆匆進來一個小內監,向著張鷺生耳語了幾句。張鷺生便上前道:“皇上,刑部尚書求見。”贏烈眉頭一擰,說道:“這宋功泰才出了皇宮,怎麼又折回來了?叫他明日朝上回稟。”張鷺生卻道:“皇上,這宋大人說,才收到訊息,李十洲李大人在南邊遇到刺客行刺了。”
作者有話要說:額文章快到結尾了,反而不知道怎麼寫了結果拖了這麼久
總之,最近很腦殘
第二百五十章
一聞此言;帝后二人皆吃了一驚。蕭清婉更矢口問道:“那李大人可還安好?行刺的歹人可擒獲了?”張鷺生回道:“宋大人只讓奴才進來稟告求見皇上;並沒說別的。”
贏烈更不打話;當即起身命擺駕養心殿,又向張鷺生道:“叫他到養心殿外候著;朕即刻就到。”
張鷺生領旨,旋即下去佈置。贏烈又向蕭清婉說道:“如此,你就先安置罷;不必等朕了。這時候有事;想必今夜朕是過不來了。”蕭清婉點頭應下;又說道:“政事雖要緊,皇上也仔細身子,若是太晚了;就索性等明天再行料理,橫豎又不急在這一個晚上。”說罷,一面叫宮女拿衣裳來與他穿,一面又吩咐張鷺生道:“待晚些,記得服侍皇上吃安神湯,起了更就要提醒皇上安寢,明兒一早皇上還要上朝。”張鷺生連連應下。
當下,贏烈邁步出門。蕭清婉身子不便,只送到了內室門上,眼見皇帝就要出門,那茜香也隨在其後,心念一轉,便即開口呼道:“皇上,叫茜香留一下,臣妾有話要同她講。”贏烈聞聲,止步轉身笑道:“你要留誰,自管留就是了,何必再特特的同朕說。”蕭清婉說道:“這可不成,她是皇上的人,臣妾若是隨意叫去了,皇上要人時見不著,可要惱了臣妾呢。”贏烈知她是玩笑話,只向茜香吩咐了一聲,一笑去了。
待皇帝去後,蕭清婉便自回屋中,在軟榻上歪了。明月上來放了腳杌子,青鶯替她墊了靠枕,春雨送了一盞甜湯上來,她取了一盞,兀自吃著,一言不發。
茜香低頭立在地下,大氣也不敢出,半日不見動靜,瞧瞧抬眼偷窺,卻見皇后正自雙目炯炯望著自己,不覺心頭一顫,又忙低下頭去。
半晌,只聽蕭清婉說道:“你如今也算夙願得償了,又懷上了龍種,往後宮中想必是更要如魚得水了。”這話語雖是平和,茜香卻打了個寒噤,連忙跪下,哀聲道:“娘娘在上,先前是皇上一意如此,並非奴婢狂妄無禮,就敢逾矩而行。落後又若非娘娘點頭,奴婢並無此等福氣。奴婢滿心都記著娘娘的恩典,不是那等得勢忘恩的人,如是娘娘還有差遣,儘管吩咐,奴婢必定盡心竭力,不敢不答報娘娘。”
蕭清婉淺淺一笑,將盞子遞與春雨,懶懶說道:“你有這心雖好,可如今的你似是也幫不了本宮什麼了。適才的情形,你也瞧見了。本宮不信,似這等你還能在皇上跟前說上話。”
那茜香雖是出身微末,倒是個伶俐之人,耳聽皇后話語,連忙陪笑說道:“娘娘說的是,若當真論起來,這後宮裡也獨娘娘一個是皇上放在心尖兒上的,似奴婢這等不過是陪個熱鬧罷了。有娘娘在時,皇上跟前哪有旁人說話的餘地!這倒是奴婢無知了。”
蕭清婉雖明知此是奉承話,心裡卻也覺受用,只微笑道:“你倒是乖覺,怪道能籠絡住聖心。你懷著身子,地下涼,總跪著不好,且起來說話罷。”說著,又道:“皇上既封了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