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部分(3 / 4)

本取來,展開瞧了兩眼,旋即將本子擲在地上。

宋功泰眼見皇帝動怒,不敢言語,只是垂首立著,一言不發。

贏烈沉吟半日,方才說道:“此間事宜,朕知道了,你且下去罷。”宋功泰見皇帝於此事並不表態,心中奇怪,又恐為其見疑,只得應命而出。

待踏出文淵閣大門,迎頭一陣風來,他只覺額上甚涼,伸手一拭,竟是滿頭冷汗,當即擦了兩把,快步離去。

待離了皇宮,宋功泰上了自家轎子,轎伕抬起轎子,登時健步如飛。行過西街牌樓時,他忽而在轎內吩咐道:“先不回府,往蕭府走一遭。”跟轎的家人宋安聞名,連忙應下,旋即吩咐轎伕轉了方向。這般又走了半里路途,已能遠遠的望見蕭府的門前的石獅子時,宋功泰在轎內靜思道:這才離了皇宮,便往蕭相府裡去,倒恐讓人看喬了。又或讓有心之人瞧見,傳到御前,就不好了。思及此處,他便出聲道:“宋安,不往相府去了,穿過相府街,往後頭東四胡同轉一圈,繞道回府。”宋安不解其意,只是老爺吩咐,底下的也只能領命,當即又令一眾轎伕徑直過了相府街,往後頭去了。

當日,贏烈在文淵閣內待至傍晚方才出來。門外張鷺生候著,見皇帝出來,連忙迎上前來,陪笑說道:“皇上起駕,怎麼也不傳奴才伺候。”贏烈淡淡說道:“如今朕要去哪裡,還需得同你們這些奴才知會麼?”張鷺生聽皇帝口氣不好,慌忙下跪賠罪道:“奴才該死。”贏烈喟嘆了一聲,半日才道:“起來罷,不關你的事,是朕心裡不痛快。”張鷺生只得又從地上爬起,心裡忖度是為朝上的事情,也並不敢多嘴,只是隨在皇帝身後。

贏烈步出文淵閣,信步向西行了一路,張鷺生隨在其後,因看皇帝心情不好,不敢問詢。

這般行了許多時候,待天色將晚,華燈初上之時,他才恍然驚覺,四下環顧,只見正身處一處僻靜之地,四周皆是幽街窄巷,燈影昏暗,罕有人行。他不識此處,便將張鷺生叫來問道:“這兒是什麼地方?”張鷺生躬身回道:“回皇上的話,此處乃是永巷。此地素來為囚禁犯錯宮嬪所用,地處偏僻,皇上故而不識。”

贏烈點了點頭,因想起一件事,便問道:“那林氏如今也在這兒了?”張璐生道:“正是,依著皇上的吩咐,林寶林昨兒就遷居過來了。”贏烈聽過,不發一語,正待離去,卻聽遠處傳來一陣歌聲。

這歌聲飄飄忽忽,幽怨不已,細品其詞,原是講述男子負心,拋棄結髮之妻的故事。贏烈聞聲,登時駐足不前,好半日方才低嘆了口氣,轉身邁步。

張鷺生心明其故,不好多說什麼,只是隨在皇帝身後。

半晌,贏烈才問道:“今兒一日都沒過去,皇后可還好?”張鷺生見他問起,連忙說道:“娘娘的胎已比昨日安穩的多了,王太醫去瞧過了,說只消在靜養上些時日,便可無慮。”說畢,又瞧著贏烈的臉色,試著說道:“只是王太醫又說起,娘娘前回身子損傷厲害,元氣難以平復,將來生產之時,恐有不虞。”贏烈劍眉一皺,說道:“這太醫院如今是越發的沒用了,連皇后的身子也調養不好,朕要他們還有何用?!”張鷺生忙說道:“奴才以為,這倒也不怪王太醫。若娘娘無事,自然就沒這遭的劫難了。只是前頭先生氣傷了身子,懷胎時又被小人作弄,雪上加霜,難免厲害。王太醫的醫術再高明,究竟也有不能為的事情。”

贏烈聽了這番言語,面色一寒,哼了一聲。張鷺生心上一緊,將頭低了下去,不敢再說。

少頃,只聽贏烈沉吟道:“若是奏章屬實這林家果然是留不得了然而”話至此處,又閉口不言。張鷺生豎著耳朵,模糊聽了幾句,究竟是不大分明。

御駕行至西六宮處,張鷺生見天色已忒晚了,只得硬著頭皮問道:“皇上,時候不早了,在何處用膳?”贏烈說道:“去瞧瞧皇后罷。”張鷺生聽了,趕忙命人下去傳話。

到了坤寧宮,贏烈邁步進宮,入內只見蕭清婉在明間內炕上,正倚著靠枕做針線。

看皇帝駕到,蕭清婉連忙放了手裡東西,就要下地。贏烈上前止了,又說道:“你身子才略好些,就下了地了,明兒再弄出些病來可怎麼好。”說著,又掃了一眼她撇下的活計,原是一方肚兜,又道:“你胎還不穩,就弄上這個了。待你好時,就做上一百幅,又值什麼?急著這時候弄,一點兒也不愛惜自己個兒的身子。”蕭清婉淺笑道:“臣妾無礙,但只要無人謀害,臣妾與孩子自然萬事無憂。”贏烈面色一沉,握著她的手,說道:“婉兒,不要迫朕。”

蕭清婉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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