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部分(2 / 4)

淡說道:“朕的婉兒,何時這般膽小了?”蕭清婉不明其意,但她侍君兩載,熟知贏烈的脾氣,自然明白這話非好話,只是陪笑道:“在皇上跟前,臣妾哪一日不是膽小的。”說著,又試探問道:“皇上這過來,是有什麼要緊事兒?”贏烈看了她半日,方又說道:“適才聽張鷺生來報,稱李十洲在江南遇刺。朕記得,此人是你的表妹夫,他的親事還是你親定下的。怎麼聽得這個訊息,你卻好似半點也不擔憂?連問也不多問一句,還能睡的了安穩覺?”

蕭清婉心中一震,面上卻是一臉正色,只聽她道:“皇上這話就錯了,這李十洲先是皇上的臣子,次則才是臣妾的親族。他現下正為皇上效命,即便有所損傷,也是分內之事。臣妾安敢因此便過問政事,聒噪御前?待此事平定,才可論及這些親戚情誼呢。”

贏烈聽了這話,不置可否,只微微一笑,說道:“這般說來,朕的婉兒,還當真是明大義,識大理的。”蕭清婉蓄意委屈道:“臣妾何等心性,皇上到今日才知道麼?竟又來疑心臣妾!這深更半夜的,硬把人從被窩裡拽出來,就為說這些有的沒的,好不疼人呢!”

贏烈卻不接這話,只是又說道:“近來的幾件事,都過於蹊蹺。先是京裡掀翻了他假公濟私,收受賄賂,緊接著這李十洲代天巡狩,就在江南查出他壓迫士子,把持科考一事,這也未免忒趕巧了。朕怎麼覺得,這些事接二連三的,都是衝著林霄去的呢?”

蕭清婉一凜,面上仍不動聲色,卻也不敢答話。

贏烈便望著她笑道:“你說說,這卻是怎麼個緣故?”蕭清婉這才陪笑說道:“臣妾聽聞,天道迴圈,因果報應,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想必林霄素日裡為惡過多,至今日已是滿盈之時,老天有意叫他現出形來,故而他犯下的錯便都連帶著浮出水面。若非此鬼使神差,倒怎麼都巧一處?”贏烈眼神微暗,半日說道:“果真如此麼?”蕭清婉道:“若不然,那卻是因何緣故?皇上來問臣妾,也是好沒道理的事。臣妾如何知道這些朝廷上的大事,皇上不去同那些重臣們商議,卻拉著臣妾說個沒完。”

贏烈一時默然,停了停方才笑道:“你說的不錯,是朕糊塗了。近來事多,朕心裡煩惱,想找個人說說話。想來想去,後宮裡這許多人,都不及你可朕的心,這才過來,竟忘了時辰。你卻不要多心。”

蕭清婉自然不信此言,然而見他口氣鬆緩,心知眼前這一關卻是度過去了,便也笑道:“皇上心裡惦記朝政,也不瞧瞧時候。若是熬壞了身子,豈不更耽誤了事?這都將近四更天了,皇上還是快些安寢罷。”說著,又問道:“不知皇上要在何處安置?”贏烈笑道:“既然來了你這兒,自然就在你這兒了。莫不是這大半夜的,還望別處投奔?越發擾人清靜了。”蕭清婉笑道:“皇上不去攪擾旁人,卻來鬧臣妾。說了這半日沒頭腦的話,也不體諒體諒臣妾的身子!就是不疼惜臣妾,也該看看肚子裡這個。”

贏烈聽了她這些言語,只是莞爾一笑,伸手攬過她的腰身,說道:“既這般,待朕得了空閒,便向婉兒賠罪罷。”言罷,兩人玩笑了幾句,蕭清婉便叫宮女伺候著贏烈寬衣去冠,一道入寢。

這夫妻二人雖是躺在一個枕頭上,這一夜卻是誰都不曾入眠。

隔日清晨,贏烈因招了大臣在文淵閣議事,便先起身去了。停了一個時辰,蕭清婉也起了床。青鶯進來伺候,替她一面梳頭,一面說道:“娘娘昨兒是沒睡好?這氣色看著不大好。”蕭清婉說道:“昨夜裡讓皇上半夜來鬧,一夜沒睡著,好容易合一下眼,這天就亮了。”

青鶯便說道:“娘娘可要保重身子,這肚子裡還有一個呢。橫豎今兒沒什麼要緊事,娘娘不爽快,索性再躺躺,不急著起來。”原來自打蕭清婉有孕,因身上時有不適,便將每日的晨昏定省盡皆免了。林氏又被髮去冷宮,底下的嬪妃們略有幾分光彩的,皆依附於皇后,其餘的自不必說了,一個個都安分了,宮裡便風平浪靜,再沒什麼波瀾。

蕭清婉聽了青鶯的話,說道:“事情卻沒什麼事,只是總躺著也不好,還是起來走動走動。這轉眼就要晌午了,越性等吃了午飯,歇晌覺罷。”

正說話間,外頭便報宸貴妃到了,蕭清婉忙叫請進來。

一時宸貴妃入內,這姐妹二人自是無需那些客套的。蕭清婉坐著不曾動身,只叫宮人給她放了凳子。

宸貴妃坐定,便即問道:“聽聞昨夜裡三更時候,皇上又打養心殿裡出來,往你這兒來了?”蕭清婉笑了笑,說道:“姐姐的訊息,倒且是靈通。”宸貴妃也笑道:“你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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