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部分(2 / 4)

上的宮人接著,忙迎到裡頭去。裡頭穆秋蘭一見著他,就領著往內室去,因情勢緊急,自就免了那些虛禮。王旭昌進得內室,只略號了號脈,便連聲嘆氣道:“已是不成了。”就起身出去,喚了那兩個醫婆進去伺候。又叫穆秋蘭備下熱水手巾淨桶等物,他自去開方抓藥。穆秋蘭聽太醫令如此說了,焦急憂慮不已,趕忙走去命人鋪排置辦。坤寧宮中上下已盡知此事,都曉得皇后有些不好了,尚且不知皇帝要如何動怒,一時人人自危,又驚恐焦慮,又要聽命行事,忙亂不堪。

正在熱亂之際,外頭御駕降臨,眾宮人又趕忙出殿迎駕。贏烈下輦,大步邁進宮門。其時,宸妃正在御前伴駕,聽聞此信那心焦之情,自不在話下,也就跟著來了。

贏烈入內,看見跪著一地的人,寒著臉喝道:“什麼時候了,都瘟在地上做什麼?!去伺候你們娘娘!”這起人方才起身幹差去了。贏烈走到堂上,聽聞女醫正在裡面伺候,便沒進去,只在堂上坐了。宸妃見皇帝臉色不好,又沒得話,不敢坐,只侍立在側。

贏烈才坐下,滿面冰寒道:“太醫何在?!”張鷺生便向外呼道:“傳太醫!”那王旭昌早在外頭廊上候著,聽聞傳喚,連忙提著衣襬一溜小跑至堂上跪下。才待稱臣叩頭,便為皇帝喝斷道:“皇后如何?可要緊麼?!”王旭昌將頭伏在地上,說道:“回皇上,娘娘跌的並不重,身上只略有些皮肉挫傷,倒不妨礙。只是只是”贏烈滿心不耐,說道:“只是怎樣?!素日能說會道,這會兒倒結巴起來了?!”王旭昌連連叩首,顫聲回道:“只是娘娘之前已懷了一月有餘的身孕,經這一跌,是存不住了。”說畢,他擦了擦額上冷汗,又趕忙說道:“幸得娘娘素日裡身子強健,只需細加調養便能復原,不致損傷鳳體。”說畢,又將頭埋在了地上。

他此言一出,堂上一片寂靜,宸妃驚愕不已,兩隻眼睛登時就紅了,掩口啜泣起來。贏烈卻先自沒言語,半日忽的抓起桌上擺著的霽青瓷茶盅,狠狠的擲在地上,只聽一聲脆響,碎瓷濺了一地,有幾片甚而碰到了王旭昌臉上,王旭昌一絲兒也不敢動。

只看贏烈緩緩起身,雙拳緊握,額上青筋暴起,開口暴喝道:“娘娘懷了一月的身孕,這身側服侍的竟無一人知曉?!這樣不中用的奴才,還留著做什麼!來人,給朕將這一宮的賤奴都拖出去,亂棍打死!”皇帝一語落地,坤寧宮中登時驚哭一片,已有幾個膽小的暈倒在地。宸妃雖在傷心,但眼看皇帝盛怒之下,竟要不問是非濫殺宮人,連忙跪了,仰面道:“皇上且慢,娘娘懷孕不盈一月,人難察覺,別說旁人,便是連娘娘自己也尚未知覺,此為其一;其二,那鞦韆架子往日是娘娘常玩的,從不見出什麼紕漏,又才建成不滿半年,如何今日就塌了?此事當得細查。皇上打殺這幾個宮人不打緊,只恐滅了口;再則,旁人也還罷了,只是娘娘近前服侍的幾個宮人,都是甚合娘娘心意的。娘娘如今正在病中,正是用人之際,殺了他們,再調旁人來,服侍娘娘不周,反倒不美。還望皇上明鑑!”

贏烈乃是關心則亂,兼之怒火攻心,一時忘了那許多關竅,此刻聽宸妃提點,冷笑頷首道:“查自然是要查的,朕的孩子豈能這麼平白無故的沒了!這宮中竟然有人膽敢謀害中宮,當真是吃了熊心豹膽。朕只道自梁氏之後,這宮中該當安寧些,不想這風氣竟然是越發陰毒了。此人,當真是好膽量。朕,絕不會如梁氏一般輕縱了她!”言畢,重歸座上,又傳了坤寧宮掌事宮女、掌事太監上來問話,才命宸妃起身。

須臾,穆秋蘭與李明貴上來,跪在堂上。饒是這二人久經風霜,至此刻仍是驚懼交加,周身哆嗦不已,豆大的汗珠自額上滾下。

贏烈便先問道:“娘娘懷了身孕,你等是這宮中的掌事宮人,又是在皇后身側服侍的,如何能推不知!”那穆秋蘭到底是積年在宮中行走的宮女,心知此時正是攸關生死,強自鎮定開口道:“皇上還聽奴婢一言,待奴婢說過,皇上再定奴婢的罪不遲。”一語未休,便將此中緣故娓娓道來。

原來,蕭清婉本性最厭延醫吃藥,故而坤寧宮平日裡便少請平安脈。自入臘月,坤寧宮裡忙碌不堪,更加顧不上了。又因她月事素來不準,遲上幾日不來都是常事,懷孕時日又短,身上除卻乏倦並未別樣異處。就是日常睏倦貪睡,也只道是為入春氣候轉變之故,並不疑有他。而穆秋蘭本人,又不曾服侍過懷孕的后妃,無甚經驗。旁的宮女又都是沒出閣的年輕姑娘,更不必提了。以上種種層疊相加,才使得皇后身懷有孕,卻無一人察覺。

穆秋蘭說畢,便磕下頭去,撞地有聲,連稱“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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