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3 / 4)

口。青鶯便問道:“莫不是娘娘還有什麼顧忌?”蕭清婉放了茶盅,凝眉道:“府裡的事兒,你們心裡都有數。本宮進了宮,蘭雲仙又懷了身孕,氣焰一日比一日囂張。本宮雖則也彈壓了,究竟也是鞭長莫及。有心蕊在,還能襄助母親,也算給母親做個臂膀。如今她若再去了,府裡只剩下母親一人,怕有些周旋不開。”

明月倒算是個心思細密的,聽皇后如此說,便道:“娘娘說的是,只是這男婚女嫁乃是正理。表小姐絕無留在咱們府上一世的道理。”蕭清婉道:“話是如此說,本宮想著再怎樣也等蘭雲仙肚子裡那個落了地,立住了腳跟,再思量這事兒——其時,母親自然已有決斷,倒還穩妥些。”穆秋蘭笑道:“娘娘既然已有主意,倒愁些什麼?”蕭清婉道:“只是姨父這封信,倒不知怎樣回。若要拖,恐親戚情分上下不來;不拖,眼下也不是什麼好時機。”穆秋蘭笑道:“娘娘素日明白,今兒是怎麼了?這有何難處,娘娘只說,今年皇上大婚,京裡不許婚嫁,待明年再慢慢相看。要孟家將表小姐的嫁妝衣裳等一應物事,都置辦了,定好了人家選了日子就能過去。”青鶯亦在旁介面道:“眼瞅就是年底了,大年裡沒辦喜事的,二月三月沒好日子,四月又是清明祭祖,怎麼算也要過了端午的。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蕭清婉這才笑道:“倒是你們見的明白,本宮當真是糊塗了。”穆秋蘭掛心張鷺生之前所託,便問道:“娘娘,恕奴婢多嘴,倒是張公公那事兒怎樣了?”蕭清婉道:“張家母子都上了京了,已在外頭安置下了,倒是問什麼時候合適。”穆秋蘭道:“這倒奇了,既進了京,直去遞了狀子便是,還有什麼難處?”

蕭清婉淡淡道:“話雖如此說,只是本宮心裡想著,既然插手了,索性鬧他個人盡皆知,讓世人都瞧著貴妃家裡是如何倚仗皇親國戚,欺凌百姓。”青鶯笑道:“也讓貴妃好好的丟丟臉,沒得只是給咱們下絆子。”穆秋蘭在旁聽著,只是但笑不語,又看皇后歪在了板壁上,便忙往皇后腰後墊了個靠墊。蕭清婉說了這大半日的話,便覺有些神乏身倦,便倚著靠墊,閉目養神,心裡卻還思忖道:這件事若是悄沒聲息的辦了,也不過是把貴妃那侄子拽了下來,不疼不癢的,算不得什麼。鬧大了,皇上面上也無光,自然越發的厭憎貴妃,再有榮親王的那事兒,皇上同她的舊情,怕不也就磨盡了,收拾起來,也下得了狠心。

她這般想了一回,便吩咐明月伺候筆墨,寫了封家書,將那兩件事密密的囑咐了一番,便將信封了,叫李明貴拿了腰牌往府裡遞送。

吃罷午飯,掖庭局的人便來回稟:徐良果系溺水身亡,身上並無其他傷痕。又自他留在太醫院的藥箱內,搜出了一本冊子,其上記著梁美人自懷胎以來的每日脈象,正如王旭昌所說,梁美人每日憂思多慮,致使胎像不穩,時時有滑墜之險——便與太醫院的記檔不符。

蕭清婉聽了奏報,心內暗道:這王旭昌倒是個手腳麻利的,東西預備得倒快。又看那內監跪在下頭,靜待示下,便開口道:“如此,本宮知曉了。回去對鍾韶英說,本宮的懿旨——宮人紅兒服侍不周,翫忽職守,按宮規杖斃。徐良知情不報,保胎不利,畏罪自盡,本當問罪其家人。但念及他供職多年,便寬恕了他家中上下,傳送其屍返家便是。”言畢,那內監兀自不敢接旨,蕭清婉便道:“你且去罷,皇上那邊,本宮自會去奏報。”那人這才應諾離去。

料理此事,外頭又送來訊息道皇帝已然下朝,往養心殿去了。蕭清婉便要起身梳妝,轉頭見穆秋蘭望著自己,一臉欲問還休之態,便道:“你且放心,皇上大致也是這麼個意思,本宮如此處置不算僭越。”穆秋蘭便道:“奴婢豈敢如此想?只是娘娘今兒還是頭次下旨處死宮人。”說著,又低了聲兒道:“便是青鶯姑娘那次,也不見娘娘重罰。”蕭清婉冷笑道:“她既然助了貴妃來陷害本宮,便早該明白本宮絕容不下她。她既沒那個本事,扳倒本宮,那死的人就是她。本宮該拿出些狠樣子來,讓外頭那些人知道,膽敢暗助貴妃與本宮作對的,便只有這麼個下場!”說畢,便逕往裡頭去了。當下穿衣梳妝,吩咐了儀仗伺候,往養心殿去不提。

到得養心殿,贏烈正同莫華忠商議軍情,聽聞皇后求見,莫華忠便告退去了。

蕭清婉入內,便將掖庭局查處結果並自己如何處置盡皆奏明,贏烈聽了,只是道:“此事能夠平息,也就是了。就是午飯時候了,你在這兒陪朕用了午膳。午後起來,還有許多政務要處置,朕不能過去了。”蕭清婉連忙笑道:“皇上朝政要緊,勿以臣妾為念。”說著,就罷了。

第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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