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心裡也忖度出幾分意思,便開口道:“老先生不必憂慮,只是往縣衙遞上一份訴狀,並無別事。原本這訴狀也不該勞煩先生的,只是張公子如今身子不好,不能對簿公堂,才要請了老先生出來。再者此事,京裡尚有貴人相助,老先生大可安心,不用怕往後在這縣裡難於存身。”張夏義也素知張家在京裡有些人脈,但究竟那趙文廣是這一方父母官,遠水難解近渴,仍是支吾著不敢兜攬。林壑審度著他神情,又說了許多安撫人心的話,苟肅也從旁勸和。到底兩人都是清客謀士出身,能言善辯,又略透了些身份來歷,又許事成之後有重禮相謝。那張夏義原是個不第學究,家裡只守著祖上傳下來的一份小產業度日,家道原不寬裕,又看這兩人見識談吐不凡,那後頭出謀劃策的想必亦非小可人家,也未必就敵不過趙家,三杯酒下肚就被這二人調說的肯了。
待酒冷饌殘時,林壑道:“今日時候不早了,老先生先行家去,我等擬好了狀子,明日就請先生代投到縣衙。”苟肅又叫婆子拿了個大鐘子過來,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