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芳華郡主嗆了兩口水出來,方才悠悠醒轉,普睜眼便瞧見一高大俊秀男子正環著自己,不禁臊得滿面通紅,又覺遍體溼透,被冷風一吹,便禁不住的瑟瑟發抖起來。便有宮人上前,拿了毛氈替郡主裹了,便攙扶郡主上了早已預備下的轎子,攛掇著郡主去了。
那人立在原地,望著遠去的一行人,發了會兒怔,就有一人道:“天氣嚴寒,司徒兄衣衫都溼了,還是快去換了的好。”那下水的救人正是司徒仲,走來與他講話的便是安王世子贏綏。
原來司徒仲今日也奉旨入大內赴宴,吃到酒闌,上的百戲雜耍又不甚新鮮。正自無趣之際,贏綏走來與他閒講,就邀他出來走走。他當即應了,便同贏綏下了酒席出來,不想才走至此處,就聽聞有人大喊救人,又看水中果有水花翻騰,情急之下不及細想,就跳進水裡將那芳華郡主救起。
司徒仲得他一說,方覺身上寒冷,欲走去換衣,又有些不捨方才所見麗人,只顧望著池水發怔。贏綏見狀,便笑道:“那是在下的堂姐——芳華郡主,幾年不見,出落的恁般好了。”司徒仲聽聞是她,這才如夢方醒,也不說話,匆忙往便處更衣不提。
一時,皇帝與皇后也得了訊息,撇了酒席,都往坤寧宮而去。其時,穆秋蘭已做主張,與郡主換了衣裳,生火盆烘暖了身子,又吩咐熬了薑湯與郡主灌下,又打發人去請了太醫過來。帝后二人入內探視了一番,太醫令王旭昌也趕了過來,望聞問切之後,便道:“郡主不過受驚過度,並無大礙,小醫開個安神的藥方,吃了便好。”說畢,就自去忙碌。
贏烈好不埋怨蕭清婉道:“如何能把郡主一人丟在池子邊,倒弄出這樁事來!”蕭清婉道:“臣妾怎知才走開這麼一會子功夫,郡主就栽進水裡去了。這是臣妾的過犯,好在郡主無恙,不然臣妾真不知如何面對榮親王與榮王妃!”才說著,榮親王與榮親王妃也早到了,二人心中雖知落入圈套,恚怒不已,卻無可發作。榮親王妃進去瞧了瞧女兒,見郡主安好,一顆心才放了下來。卻不肯再留,親手與女兒收拾了,打發她起身,便出來同榮親王一道與皇帝皇后做辭。帝后也不甚挽留,就送了他們離去。
待榮親王一家三口離去,贏烈便向蕭清婉笑問道:“又是你使的促狹?這般也忒大膽了,倘或郡主有個好歹,朕還當真不知如何與榮親王交代。”蕭清婉微微一笑,道:“臣妾哪來這麼大膽子。臣妾原本只想將他們引在一處,使人撞見,讓他們百口莫辯就是了。不曾想,郡主竟而落水,又為他所救,這真正是意出望外。臣妾想著,莫非他們也該有這段緣分?”贏烈笑道:“也罷了,餘下的不必你我操心。那邊宴席沒散,還要過去。”說畢,又望了蕭清婉一眼,道:“你髮髻歪了,快些收拾了過去,朕且先行一步。”蕭清婉聽說,忙取了鏡子來看,果然是有些鬆散了,便打發人喊文燕過來梳理,卻一地裡尋不見。
卻原來文燕看皇后離席,宴上再無自己的差事,趕人眼錯不見,就悄悄下來,溜到了御花園子裡。那贏緯也早安了心,定下今日之約,眼瞅文燕出去,便趔趄著腳也要去。貴妃拉他不住,只得任由他去了。
二人在園子裡會了,便一道鑽進一太湖石下的山洞子裡。那贏緯已是乾熬了許多時日,見文燕今日打扮的比往日更顯嬌俏,一時色膽包天,也不管什麼皇宮森嚴,老子厲害,就把文燕按在山洞壁上,亂扯她衣釦裙帶,就要成雙。文燕紅著臉,一壁躲閃,一壁說道:“你且休忙,我先問你,你在這裡要我算怎麼個說法?幾時我離了這兒,名正言順了,才能同你好呢!”贏緯誕著臉,說道:“這有什麼!我明兒就跟母妃說了,問皇后要了你到我府上去。算什麼了不得的事!只是遠水難救近火,你今日先與我救救急。”言畢,在她身上磨來蹭去。文燕轉來轉去,只是不肯讓他成事。
正在兩人拉扯之時,外頭觀風的小宮女忽然道:“皇后身邊的宮女過來了!”兩人登時唬得魂飛天外,贏緯連忙一溜煙的從另一面跑了。文燕慌忙打理了衣著,走了出來,卻見來人是明月。
明月看見她,說道:“娘娘喊你過去梳頭,你倒往哪裡去來?倒叫人尋到這兒來!”文燕遮掩道:“不過走出來淨手罷了,誰往哪裡去了!”明月掃了她兩眼,又探頭往山洞子裡看了看,見並沒有什麼,就罷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明月同文燕忙忙走回坤寧宮,蕭清婉問了她幾句;文燕回道:“因看娘娘不在;走去淨手,就走開了。”蕭清婉趕著赴席;不疑有他;就叫她重新梳了頭;戴了冠,往暢音閣去了。
回至席上,座中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