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面兒的凳兒只怕冰人,給寶林放個座墊兒。”文樂依言,走去拿了一方湖綠灑金的座墊過來放了,錢寶林方才斜著身子淺淺的坐了。
錢寶林先自笑道:“娘娘今日氣色瞧著甚好,前兒聽人說娘娘身上有些不爽快,如今看著該是好了。”貴妃笑了笑,道:“不過是天氣寒冷,本宮懶怠出去走動,就叫她們傳成這樣了。”錢寶林便說道:“趙公子的事兒得了個善終,皇上又來長春宮走動了,娘娘該是很安泰了。嬪妾思慕娘娘風範,日夜渴望同娘娘親近,只可惜嬪妾那住處離前頭太遠,不能常常過來。平日裡也冷落落的,想有個姐妹說話走動,也不能夠。”貴妃淺淺一笑,慢條斯理的說道:“文廣終究被免職,也算不得什麼善終。今年才考的功名,連官印都沒握熱呢,這頂烏紗便平白飛了,卻也可惜。”
錢寶林聽貴妃這話,竟要將自己一番功勞抹滅,心中一緊,面上還是笑道:“娘娘可說什麼話呢?皇上只說革職,並未說永不錄用。待這事兒停上些時日,煙消雲散了,請榮親王在前頭活動活動,皇上又總是念著與娘娘的舊情的,再補了缺任,選出來,也是盡有的。再者,趙公子只是因翫忽職守而被革職,總好過坐實了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