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3 / 4)

裡掏了那布人出來,雙手呈了上去。

文樂接著,便轉呈至貴妃面前。

貴妃接過來,細細瞧了一番,口裡不言語,心內忖道:還是早間設計邱婕妤的法子,那時候教與她,搬倒了邱氏。這次想必是要故技重施了,只是沒料到她這般耐不住脾氣,竟在皇上跟前發作出來,上不得檯盤的東西!這也都罷了,這東西如今弄出來,倒怎生是好?再栽給皇后,自是不能夠了。若是報上去,讓人問起來,這東西怎到我手裡?沒得讓人以為,我同梁氏有什麼勾結。見她敗了,巴巴兒的尋出來,好撇清自己。

她心中如此這般計較了一番,就想著泯了這樁子事去。待要開口吩咐張福全,外頭門上的人忽然揚聲報道:“皇后娘娘駕到、宸妃娘娘駕到!”

貴妃一驚,口裡便道:“她們怎麼過來了!”說著,連忙將那布人塞在炕桌底下,才待起來進去梳妝,皇后卻已同宸妃自門外進來了,身後還隨著許多宮人,連內侍省副總管夏長盛也在。

貴妃無奈,只得上前與皇后行禮問安,又與宸妃見禮。

蕭清婉看著貴妃行禮畢,才道:“聽聞貴妃姐姐身上也不大爽快,何必如此拘禮?”貴妃聽著,只笑了笑。

眾人各分賓主落座,貴妃看皇后身上穿著蜜合色繡鳳穿牡丹棉襖,肩上一件銀灰鼠兒的比肩褂子,下頭一條絳紫色福祿壽蓋地棉裙,額上勒著水獺皮臥兔兒,面上脂粉淡淡,透著些許病容,身後宮人又抱著翻毛貂鼠斗篷。

貴妃看了一回,先自笑道:“娘娘病著,這大冷的天,若有話說宣了嬪妾過去就是。坤寧宮離嬪妾這裡,多少路途。娘娘過來,路上讓風撲了,病又重了,倒是嬪妾的罪孽。”蕭清婉先不接話,看著一旁明月在手爐重新安了炭,放了桂花甜香餅,放在她懷裡,方才開口道:“貴妃姐姐說的是,本宮病了這幾日,許多事情都顧不上,幸得有宸妃姐姐料理幫襯,才得周全,不然怎好?耽誤了宮務也罷了,叫人在暗地裡裝神弄鬼,背地裡吃人算計了,本宮還在睡夢裡呢!”

貴妃聽皇后口氣不好,連忙笑道:“娘娘今日的話倒是奇,敢莫是誰惹了娘娘生氣?”蕭清婉卻嘆氣道:“生氣又有什麼?誰家沒個磨牙拌嘴的事情?本宮只是不明,怎會有姐妹如此痛恨本宮,滿心的要咒本宮死!”貴妃面上一驚,說道:“娘娘這是什麼話!誰七個頭八個膽,敢咒娘娘?娘娘進宮這半年,誰不誇娘娘賢德?別說嬪妾從沒聽見誰當面說過這話,便是聽到誰傳來過這樣不知高低的言語,嬪妾也第一個不饒她!只是並沒有。”蕭清婉道:“若是都如貴妃姐姐一般,本宮還愁些什麼?”嘴裡說著,就望了夏長盛一眼。

夏長盛心裡會意,趕忙上前,自懷裡摸出一個三寸長的物事,呈到貴妃眼前,口裡便說道:“貴妃娘娘請看。”貴妃放眼看去,見竟又是一個布人,與方才那個卻是不同,乃是一個女像,身上亦是明黃緞子繡的鳳袍,頭上是草編的鳳冠,那布人胸口上竟還插著一枚繡花針!

貴妃見了此物,心中狐疑不已,面上卻是粉面煞白,道:“娘娘哪裡尋得此物?!”蕭清婉沒言語,倒是宸妃介面道:“此是內侍省副總管夏長盛在延春閣打點物事時,翻出來的。還有許多髒東西,沒拿過來——怕髒了咱們的眼睛。”一言未了,又向張福全道:“你這奴才,本宮著你帶人收拾延春閣物事。你為何將差事丟與旁人,自家走到這兒來躲閒?想是本宮使不動你了。本宮使不動你也罷了,莫不是連皇后娘娘也使不動你了?叫著你,白不見你來,倒跑到這兒來!滿宮裡只貴妃姐姐一個是你的主子?!”蕭清婉在旁淺淺一笑,道:“姐姐,說他怎的,誰讓咱們進宮晚,又年輕,怨不得人眼裡沒咱們。”貴妃聽了這話,哪裡忍得下去,便笑道:“兩位娘娘說的這是什麼話,奴才不好了,送到掖庭局就是,何必說出這些有的沒的,倒白白辱沒身份。”說著,又問道:“兩位娘娘今兒過來,莫不就是為了訓奴才給嬪妾看的?”

蕭清婉道:“誰是為這個來的。今兒才吃了藥,宸妃姐姐就帶了夏長盛過來,言說此事。因延春閣打點物事一事,本是張福全管著的,就叫他來回話。誰曉得打發去叫人的宮人,四處尋他不見。倒叫本宮走到姐姐這兒來,打擾了姐姐清淨。”說著,忽然纖手一指,就望著那炕幾底下露出一塊明黃布角道:“那是什麼?”貴妃轉頭瞧見,心裡暗暗叫苦,還要分辨遮掩。那夏長盛得不得一聲,便就上前,口裡說著“貴妃娘娘恕罪。”早將那布人扯了出來。

原來適才皇后與宸妃進來的急,貴妃慌著藏掖,卻沒藏好,就露出一角來。蕭清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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