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之後我才能為他們做接合骨頭的處理。但是人數太多,還要麻煩您請鎮上的百姓都幫忙燒熱水讓這些軍爺梳洗,記得別讓傷口碰到水。待梳洗好後連同其他醫館的大夫到我茶樓來,幫忙為各位軍爺接骨包紮。”說著我要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陸風見我如此一把將我扶住轉身背在背上。
我對鎮長歉然一笑:“在下體力有些不支了,需要回房休息片刻,這裡就暫時交給您。還請見諒。”
也許是真的累了,陸風將我送回房間我幾乎是一沾床榻就睡了過去。只是睡的不太安穩,那身沾滿泥漿的戎裝總在眼前晃動,好幾次還我還將那泥漿看做了血汙。莫名的緊張感,愧疚感壓的我胸口悶痛,我不明白為什麼會對那身戎裝有如此大的反應,或者說我是對那個穿著戎裝的陳將軍有反應?!
被痠痛擾醒,我抬頭。窗戶是關上的,但是雨點砸在屋簷上的聲音卻是格外清晰。我揉了揉腿費力的坐了起來這種狀態我真能集中精神為那些士兵縫合傷口接上骨頭嗎?
重新回到茶樓,依舊是坐滿了傷兵。但是看得出他們都已經清理好了,而地上的汙泥和血漬也打掃乾淨了。
“孔大哥你起來了?”張婕看見我有些驚詫,“陸風說你睡的很好,所以大家就決定不麻煩你了。畢竟你身子不好,能讓你多休息就多休息。這邊幾位大夫也忙的過來。”
“無妨的,已經好多了。”我微微的笑攔下忙個不停的張婕,“你有身孕了才該多休息,茶樓裡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說著我就近檢視起身邊士兵的傷勢,並著手開始縫合和包紮。
可張婕哪裡是個如此容易妥協的人,她是放下手中的夥計了,可又上前來為我打下手。我明白她是不想讓我太累,我若是真的累病了,就非得在床榻上纏綿半個月才能好。這身子已經在落江之後破敗的差不多了,孱弱到讓我自己都覺得有些無力。
知道月上柳梢,所有的傷者才處理完。我噓了口氣:“好了,日後要注意多休息,莫讓傷口沾水,然後消炎的湯藥必須連續服用七日。”左右環視一週,發現鎮長面有難色於是再開口道,“鎮長還有事要洛白幫忙嗎?”
鎮長一驚,連連搖頭:“哪裡哪裡,孔大夫您肯出手醫治我們已經感激不盡了。只是”
“有什麼但說無妨,既然洛白已經醫治了眾位軍爺,那麼也不會半路不管。”我說著順手將小樣湯藥的方子寫了出來交給其他大夫過目,看他們有沒有意見。
“這個”鎮長明顯的送了口氣,“其實是這樣的,孔大夫您也知道鎮上就那麼一個客棧,鎮上好些百姓也騰出地方讓眾位軍爺養傷。但是還是不夠,且陳將軍身份金貴您又是個大夫能就近照顧著所以能不能”
原來是這事。我點點頭:“洛白明白了,沒問題。”
話一出口我自己也有些詫異,因為我答應的太快,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那陳將軍住下就代表麻煩也住下了。我不是個閒人,我還要外出查自己身世。將陳將軍留在茶樓就代表自己有很長一段時日不能外出奔走了,這真的好嗎?
“請問哪一位是孔大夫?”微微有些沙啞的嗓音,帶著些疲憊。原來是陸風扶著一男人走了過來,正是那個男人再說話。
這聲音好熟耳!
我一驚轉頭撞進來人眼裡,看見他倏的瞪大眼睛然後抖著手指我:“你你”
同樣的,我也說不出話來,只能看著那個男人分外熟悉的五官發著呆好熟悉的人而且有種親切的感覺,似乎已經認識很久很久
“無念!你還活著!你還活著!老天你還活著”那男人似乎是反應過來了,他撥開陸風的手幾個大步跨至我面前然後將我抱在胸口,緊的快勒斷我的肩膀,“為什麼為什麼你活著卻不回來?甚至連個音信都不給我?”
這個人叫我什麼?無念?曲無念?!那個前朝帝王曲無念?!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知道我推不開這個男人,畢竟他是個將軍我只是個身子比常人弱的大夫。所以我沒有抵抗,而且我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思考上,在腦海裡翻騰屬於這個男人的記憶,試圖找點什麼東西出來。可是依舊是一片混亂和模糊,只有那件戎裝分外的清晰,上面沾滿了鮮血。
那男人愕然,他退開兩步再細細打量我片刻。然後咧開嘴卻笑的很勉強:“無念你別鬧了我與皇上找了你整整兩年。當我們放棄希望之後你卻出現了,但是!”他捏了我的手腕莫名其妙的發怒了,“但是你卻說我認錯了人?!”
帝隕122(歸途)
“無念你回來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