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同時那雙眼眸深處的顏色也越發黯淡下來了,只是片刻之後,她便揚起了臉,眼中噙著淚水,“無憂,我知道在你心裡,元清凝是最特別的存在,你對她的好甚至已經超越了那個人,只是無憂,你想要把所有的黑暗都從她的眼前拂去,可你也該知道,這個宮廷,本來就是黑暗的,你作為君王,怎麼可能專門為了保護她而放棄自己全盤的計劃呢?”
“嵐兒,夠了!”宇文拓已經失去了耐性,隨即便打斷了她的話,深邃如海般的眼眸中閃過一抹不知名的情緒,“你該知道,朕最討厭的就是揣測朕的心思!”
說罷,宇文拓便轉身離去,賢妃在他身後看著他,心裡不禁泛起絲絲悲涼。
無憂,在這座華美的宮牆內,幾處淒涼,幾處繁華。也許,你永遠不會感受寂涼。因為你是受萬世景仰的帝王,是宮裡所有女子曲意逢迎,討得恩寵的男子。可,無憂,你知道麼,我只有你。
我以前以為你是愛著秋裳兮姐姐的,可如今看你這樣對元清凝,我才曉得,你對秋裳兮姐姐也不過如此。那時候我想,你不愛我也沒有關係,只要讓我呆在你身邊,這樣就好了。
這時候的我,也是這樣想的。
可是我不明白的是,若你愛秋裳兮姐姐,那我自然是沒話說,因為她對你的付出,我沒話說,可那元清凝呢?只會使小性子的元清凝,你到底愛她什麼呢?
從長樂殿出來,天已經黑了,宇文拓看著遠處,那點點的火光,卻想著賢妃剛才的話。
她說的對,阿凝對他來說確實是不一樣,她也說得對,他想要將阿凝留在身邊,所以不惜一切的拂去了擋在她眼前的黑暗,不讓她看見那些。
他的阿凝,應該像是一個快樂無憂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讓他放在手心,攏起手指小心翼翼的對待。她就是他的妻子,要他好好珍惜,籠在手心,放在心間。
“徐福,現在什麼時辰了?”
跟在他身後的徐福上前,輕聲道,“亥時了!”
宇文拓沒有說話,只是站在走廊上,徐福看著眼前的君王,不禁走上前去,將大衣給他披上,隨即淡淡的問道,“皇上,今夜歇在哪裡?!”
“徐福回鳳凰殿!”那人淡淡的道,聽不出喜怒。
徐福只是驚訝了一下,隨即便轉身跟隨宇文拓走向了鳳凰殿。
回到鳳凰殿的時候,元清凝已經睡著了,因為懼冷,她將自己裹得像只粽子一樣,這樣的她,不禁讓宇文拓笑了笑,他並未上床去,只是靜靜地坐在了床邊,看著她的容顏,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輕輕撫摸著,眸色晦暗。
阿凝阿凝
接下來的幾天,宇文拓因為元清凝的身子一直都有些不太好,所以不准她再出去玩,也不准她出寢宮,美其曰是靜養,實際上根本就是赤果果的禁閉。
元清凝哪肯被這樣管著啊,等著他去上朝了,就自個兒偷溜出去,可結果是那人派了人看著她,不讓她出去,為此她發了好幾次火,卻不得發。
可憐,她從那天之後就只能在寢宮裡彈彈琴,和宇文拓下下棋,然後就是逗逗未央相思雪鳶,這樣的生活著實是太過無聊,讓元清凝簡直是覺得自己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她此刻忽然覺得,那個男人真是可惡得厲害。
這麼想著,就不免脫口而出,“可惡啊”
熟悉的聲音響在他頭頂,“你在說什麼?”
元清凝嚇了一跳,抬頭,看著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她面前的宇文拓,伸手去撫了撫胸口,掙扎出幾個字,又是諂媚地笑著,“我是說,我想你得緊。”
宇文拓也沒想到元清凝會這樣回答,我看到他明顯身子一抖,“阿凝,我們不是才一起用過早膳麼。”
“額這個這個雖然我們分開不過一個時辰,可是我覺得好像幾年沒見你一樣。”元清凝繼續亂扯,然後特別感慨了一句,“這也許就是所謂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吧。”
宇文拓低頭,露出一個瞭然的笑,說了一句話,讓元清凝覺得其實她說那些話根本什麼都不算。他說,“其實,我想你比你想我更甚,阿凝。”妾眼琳暗她。
元清凝身子猛地一抖,沒敢再說話。
“這幾ri你悶壞了吧,過兩日老十要進宮來,聽說,他此次出去,好像遇到了自個兒的真愛來著!”
“真愛?”元清凝忽然來了興致,嘀嘀咕咕地說道,“不是吧,老十真的是去找那尚書府公子了?”
“你在嘀咕什麼?”宇文拓挑眉。
“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