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些吃肉的人,除了臉上浮現出特別滿足的表情之外,看上去一點都沒有中毒的樣子,右邊籠子裡的傢伙口水一個勁的順著鬍子流下來。
傷員悲哀的望著那些人,拿手指按按貝克,在貝克看向他的時候,用一種堅決的神色第二次對他搖頭,貝克腦中靈光一現,他的臉色全變了,他越過傷員的籠子看得更遠,再往左邊的那個籠子裡關著一個老人,那個老人用手緊緊抱住自己的頭,一眼都不向面前那碗肉。
送餐的那些人看到有幾個人開始吃了,把籠子面前沒動的肉一起送過去。這裡大概關押著十來個人,這些肉對餓得發慌的人來說並不算多,沒一會兒就只剩下骨頭渣子。
那些人餓得皮包骨頭,吃飽了躺在籠子裡呼呼喘氣,全身上下只有肚皮挺了出來,被肉撐大的胃看上去像是生了某種怪病,貝克忍住喉嚨口犯出的噁心,把手裡的肉扔了出去。
送餐的男人彎下腰從籠子外面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個傷員,拿手裡的長棍捅進籠子,往那人的傷口上狠狠戳了一下,那男人已經發不出慘叫聲了,貝克眼看著他的腿狠狠抽動兩下,軟在牆上不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咳,猜食人族滴妹子
沒錯喲~~~
給你們撒花!!!
貝殼你再忍忍
公主馬上就來
咳,總感覺有哪裡不對。
好累,這兩天愫都在日更有木有
日更了還不給我撒花不給我留言
你們忍心麼!
☆、第37章 叢林生活物語
貝克不敢喝這些人送來的水;他緊緊靠著藤蔓籠子,手穿過藤條間的縫隙去拍傷員的臉,摸著他脖子上的動脈;感覺到還有跳動;他鬆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問:“振作點!你怎麼樣,你還好嗎?”
傷員痛得暈了過去,貝克脫掉身上的衛衣,把貼身穿的背心脫下來;那人的傷在右腿,勉強一下還能夠得著,貝克趴在籠子裡,臉緊緊貼著藤條縫;努力把自己的兩隻胳膊伸到對面籠子給傷員包紮傷口。
這時候他才知道右邊那個傢伙到底有多瘦,他把鼻子都壓變了形還是鑽不過去。貝克健壯的手臂卡在藤條間磨出一道道印子,時間一長面板下面泛出淤紅。
他顧不得這些,這是個好傢伙,要不是他,他差一點就吃了人肉,貝克不知道是因為那些肉泛噁心還是因為他這個姿式壓到了胃,他難受的快要吐了。
白背心一綁上傷員的腿就被浸成了紅色,貝克渾身大汗的撐著一雙手坐直身體,等他出去了,回家一定要學著練練瑜伽,聽說那些傢伙們再小的孔也能鑽過去。
傷員暈了過去,牢裡很快又一片寂靜,連光明也被那些土著人帶走了,貝克靠著土牆扯扯嘴角,想給自己一個鼓勵的笑,可他笑不出來,這感覺就好像他突然成了白羽雞,等著被宰等著送上餐桌。
他本來以為他們是國際走私犯,非法開礦而已,總歸是經過文明開化的,只要他表示臣服,順從一點說不定他們會需要一個強壯的勞動力,他可以在幫著開礦的時候找找出口。
可貝克沒想到他竟然遇見了食人族,他用手狠狠捶了下地面,發洩完心裡的憤怒之後,他又在胸前畫了個十字。
貝克很久很久沒有做禱告了,他不是個虔誠的教徒,小時候在祖父的農場裡天天都會做晚間禱告,每到週末還要去主日學,帶著祖母做的最香最美味的蘋果派,但那是祖母要求的,好孩子都要做禱告背讚美詩。
等他長大了,根本沒拿這個當回事,現在他弓著身子跪在籠子裡,嘴裡一遍一遍念著禱告詞,其實
他已經不記得那些背誦的詩篇,嘴裡來來回回唸的只有一句話“主啊,請你看顧我。”
他只有一個願望,餘生可以不再有別的期待,只有這一個願望,只要能夠實現,他將不會再要求任何事,任何東西。
他希望林好好的待著,呆在樹屋裡,兩頭鹿也許不夠她過一個冬天的,但還有兔子,還有核桃山菇跟黑莓幹,乖乖的,不要被這些傢伙發現。
沒有光明,貝克什麼也幹不了,他光靠著一雙手摸索了這個籠子裡每個角角落落,籠子的頂是石頭,底是土,靠著的牆似乎是一層薄薄的岩石,他用手輕敲會發出脆響。
除了這三面,都是藤條紮起來,這裡似乎已經關過許多人,面前的藤條密的只能伸出一隻手,但左右兩邊,已經能伸胳膊過去了。
門被石鏈條鎖了起來,貝克試了幾次,憑他的力氣不可能粉碎這些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