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卑不亢道:“郡主,屬下是王爺的人,是王爺讓我們守著院子,免得有刺客進來。”
蘇暮卿笑笑:“是嗎?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委屈你在這兒多呆一會兒,等著王爺歸來。表姐。封了他的穴道。免得呆會跑得無影無蹤。”
安如璃聳聳肩:“不必了,夏侯東剛才那一下已經封了他的穴道。”
蘇暮卿眉眼間閃過驚詫,一閃而逝。
“郡主,屬下”那人還想說些什麼,卻是讓蘇暮卿打斷了,唇角掛著溫和的笑容:“委屈你了,什麼都不用說了,我自是知道你是衷心之人。”
言罷,那人神色閃爍了下,蘇暮卿一覽無餘。
中午的日頭有些曬。蘇暮卿等人用了午膳後,便是挪了位置。躲在大樹下乘涼,偶爾抬眼欣賞那站在烈日下曝曬的男子,瞧著他大汗淋漓的模樣,他們幾人面上笑容不斷,一整天心情都是分外的好。
未等林墨檀歸來,那人明顯站不住了,身子搖搖晃晃。好幾次向蘇暮卿等人投來乞求的目光,但都讓他們無視之了。
他們要的就是折磨他,因為他說謊了,因為他偷聽了他們的話。
他道是他是林墨檀的人,怎得忘了滕彥與夏侯東跟隨林墨檀多年,對於身邊的高手熟悉的很,只是偏生這高手他們完全沒有見過,更沒有聽說過。
殘陽似血,晚風陣陣。吹走白日裡的熱氣。鳥兒倦歸,棲息在巢裡。
蘇暮卿等人收拾了東西走進了屋子裡,但並沒有忘記留意外頭的人,他的身子已經軟到在地上,麥色的臉上泛著紅暈,他中暑了。
可沒有一個人會去同情他。
時間緩緩的流逝著,天色越來越黑,一輪明月散發著皎潔的光芒落在院子裡,將地上的人照得清清楚楚。只是,院子裡的燈火早已熄滅,整個思暮閣陷入了沉寂,只有晚風吹拂樹葉發出的沙沙聲。
這時,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踏入了思暮閣,警惕的向著四周檢視了下,見得沒了動靜,方才靠近躺在地上的人:“王武,醒醒。”
一道沙啞的聲音從被喚為王武的口中響起:“你你快走,不要讓她們發現了。”
“沒事兒,是舞羽姑娘讓我來帶你走。”那人的聲音壓得很輕,但一直躲在屋子裡的人可還是聽得清清楚楚,沒有猜錯啊,這些人當真是舞羽的人。
王武搖搖頭:“不行,他們精明的很,若得我不在了,定然會起疑心,這會給舞羽小姐帶來麻煩。還有,你回去告訴舞羽小姐,他們起了殺心,他們要”
話未說完,便讓蘇暮卿的輕笑聲打斷:“還真讓你聽見了,今晚上有幾人自投羅網嗎?”
言畢,敞開的屋子裡忽然飛出四道敏捷的身影,兩人直接扣住了地上的人,兩人則是抓住了牆頭上正欲逃跑的人。
“貓捉老鼠的遊戲果然是最好玩的,原以為你們不會有人來,畢竟舞羽不是傻瓜,沒想到還是讓你們來了。”蘇暮卿倚靠在床前,手中把玩著一管玉笛,眼裡閃爍著一絲玩味。
她話剛說完,林墨檀冰冷的聲音響起:“四個,殺了。”
“王爺,我們”不等他們開口說話,隨林墨檀一起進來的一行人便是從安如璃四人手中接過他們,強行的塞入了藥丸,不等掙扎,四人軟軟的攤在地上沒了呼吸。
林墨檀緩步而來,掃了眼他們,從袖子裡取出一瓶東西,在他們的身上滴了幾點藥汁,未過多久,四人皆化成了汙水,他淡然的開口:“處理乾淨。”
蘇暮卿滿眼驚詫的望著林墨檀手上的瓶子,好久才道:“墨檀,你手上的是什麼好東西?”
林墨檀冷漠的面色柔和下來,笑望著她,溫和的開口:“化屍水。”
蘇暮卿笑語:“真是毀屍滅跡的好東西。”
林墨檀輕頷首,徐步跨入屋子,望著蘇暮卿閃爍著驚喜光芒的雙眸:“瞧你那樣子,該是想要這東西了?”
蘇暮卿對著他俏皮一笑:“我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
“有。”林墨檀親暱的捏了捏她的臉蛋,“拿去便是,不過小心著點,莫要濺到自己的身上,不然我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找不到你了。”
“我還以為你會對他們手下留情呢。”蘇暮卿側首望了眼已經空無一人的院子,“畢竟他們是舞羽的人。”
林墨檀笑笑:“她的人,可不是我的人。再者舞羽來這兒的目的,她當真以為我不知道。”
蘇暮卿將手中的瓶子放入了妝奩中,疑惑的詢問道:“你知道?那你怎得還同意我讓她留在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