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含著絲絲笑意:“正如你所言。”
舞羽的怒氣卻是在一瞬間消失,視線冷冷的掃了眼蘇暮卿等人,轉身離去,只不過才走了兩步,便又頓下腳步:“賣到什麼地方了?”
對於她的反應,蘇暮卿很是意外,眸間閃過詫異,怎得也沒想到舞羽會是如此平靜的選擇離開,不該是對這她們大鬧一通嗎?而後去找林墨檀評理。
但事實上,什麼都沒有。
這讓他們匪夷所思。
滕彥開腔道:“自己找去,不過晉王府的錢可別亂花啊,要不然我們可是要餓死,若真個餓死了,你也沒得好下場。”
舞羽冷哼了聲。徑直離去。
瞬間。喧譁的思暮閣安靜下來,蘇暮卿為自己倒了一杯涼茶,潤了潤嗓子,稍即仰躺在臥榻上,目光遠望著天邊的浮雲,雲捲雲舒,好不愜意。
但她腦海中的事兒卻是停歇不止。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舞羽這一趟來業國並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找林墨檀嗎?不盡其然。
而且還送來了這麼多人,從夏侯東那兒瞭解到。有一部分僕人是他們熟識之人,都是些會功夫的人。一直都是暗中為林墨檀做著事兒,但那些女子似乎都是舞羽親自栽培,專門用來獲取情報。
林墨檀讓他們前來業國?
如果是這樣,林墨檀難道不怕林墨昂拿這事兒做事嗎?
蘇暮卿滿腦子的疑惑,都得不到一絲答案。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舞羽藏了心思。且不懷好意,無論是針對她,還是針對這兒的人。
“夏侯東,你對舞羽的瞭解有幾分?她會對墨檀下手不?”蘇暮卿側首望向嘴角沾染著糖渣的夏侯東,疑惑的詢問道,“且她先前為何跟大皇子有來往?”
夏侯東望見蘇暮卿的視線落在他的嘴角上,抬手抹了一把,粘粘的糖渣落在了桌子上,他略有羞赧。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蘇暮卿的問題。只是那緩慢的語速當真是讓蘇暮卿等人焦急萬分。
好幾次安如璃都想出聲打斷了,奈何他說得還真是重要的事兒,只能強忍著聽下去。
“人是會變的。每個人都不例外,尤其是女人,得不到的東西有時候會想著毀掉,而舞羽便是如此。故而有一半的機率她是會對小爹下手。再者她先前會在大皇子那兒辦事,是奉了容風的話。至於有沒有被發現,不得而知。”
話落,蘇暮卿心微微有些緊張,會對墨檀下手,那將她請進來當真是做了一件錯事。
她眸色一轉,雅緻的面容上毫無表情,明亮的眸子裡卻是起了殺意,許久掀唇冷語:“找個機會殺了她。”
“這”安如璃等人略有遲疑,“表妹,她畢竟是林墨檀的人,萬一”
蘇暮卿搖搖頭:“無妨。她先前做的事兒已經惹惱了墨檀,這會子沒有動她,只因我一句想玩而已。”
可照現在的這種情況來看,她不想玩了,因為保不準會將他們的命玩進去。
“那你可想過怎麼做?”
蘇暮卿柳眉輕挑,神情冷然:“殺了她,但還是先弄清楚她究竟是在做些什麼。只不過我們都得小心點,這晉王府一下子都變成了她的人。”
安如璃等人見她如此言之,便也沒有什麼異義。
“引蛇出洞。”
蘇暮卿輕頷首:“正是,晚上我會與墨檀說些事兒,剩下的我們對那些人,該是做得變本加厲,不然怎得引起她們的反抗。”
事兒一錘定音,各自又開始坐起自己手頭上的事情,先前凝重的氣氛頓然消失不見。
但夏侯東卻是將手中的竹籤向著不遠處茂密的大樹射去,當下一陣尖銳的聲音在院子裡響起,隨之而來的是一個人從樹上跌了下來,那模樣好似斷了翅的小鳥。
“隔牆有耳。”
夏侯東又是悠悠的道了句,“小娘,你先前都還在說這兒都快變成舞羽的人了,怎得就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事兒呢?”
蘇暮卿望著摔在地上的人已經讓起身的安如璃用鞭子拽著帶過來,不熟悉的面孔,不必想就知道是舞羽的人,她淡淡的開口道:“夏侯東,你的眼可真夠尖。”
聞得表揚之聲,夏侯東當下喜上眉梢,眉眼間還閃爍著得意的光芒。
“沒想到是個高手啊!”安如璃發出感慨道,“要不然我等怎得就沒有察覺出樹上有人呢。果然是讓表妹說對了,熱鬧了,也就麻煩了,果然還是人少的時候好啊。”
那被夏侯東打中的人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