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柳府家主繼承者的人選。
都沒半點自保的能力,至少得有沉靜的氣質,沒有沉靜的氣質,至少得讓一般人看不出身上的恐慌罷!
可惜這廝,什麼都沒有。
“你到底是誰,你再不說,我可喊人了!”一絲冷汗滑過額角,柳鍾銘緊張的頭上都快要冒熱煙了,偏偏流淌下的卻是冰冷的汗珠。
很貼切此時的現狀!
他此時只感覺到的就是外冷內熱,冷熱交織,胸膛裡的火氣好似快要炸開一般,然後一股腦的躥出來;能接觸冷空氣的肌膚,卻凍得僵硬
他的話音剛落,眼前的刀子就削掉了他額前的一縷亂髮。髮絲落在了被褥上。
此舉成功的讓柳鍾銘打消了喊人的念頭。
有人來救他的機會幾乎為零,就算有人來救他,也不一定能夠成功,所以他喊人的念頭雖打消了,但嘴巴還是沒停住,只是聲音更小了,不知是怕自個突兀的聲音引來人,還是被眼前的刀子嚇得,總之他此時的聲音被刻意放輕,放緩。
“大俠有事好好商量有事好好商量!刀劍無情。你想要什麼,說出來,我一定辦到!”脖子僵硬到一定的曾度。再也扭不了,只能轉動著眼珠子,用來盯著面前閃著寒光的劍。
南門贏笑了,笑聲低沉。
柳鍾銘看樣子把他當做盜賊了
他正想對他說,他是職業殺手。可不是什麼盜賊。
柳鍾銘聽到南門贏的笑聲,覺得盯著面前的那柄刀子的視線都僵硬了,放在刀子上的視線怎麼也收不回。
因為南門贏的笑聲,不像是從嘴裡笑出聲來的,而像是從肚子裡笑出聲來的!
配合四下的昏暗的光線,加之刀劍無情的氣氛。再來個從肚子裡發出的笑聲,柳鍾銘一時覺得恐怖至極!
比他做夢過的最恐怖的夢,還要恐怖上幾分。
不過不得不說。柳鍾銘還是很敏銳的,南門贏這聲笑的確是從肚子裡發出來的,而並非從喉嚨裡笑出聲的。
黑暗裡的南門贏挑了挑眉,想逗上他一逗:“我想要你的,是你的命”最後的“命”字尾音拖得特別長。好像勾魂使者的從胸腔裡發出倆來的聲音。說完他自個也愣了,氣氛、環境、柳鍾銘心底攀升的恐懼感。配合的正好阿,在心底大笑不止!
聽南門贏這般一說,柳鍾銘哪承受得了,雙眼一突,嚇得華華麗麗的暈過去了。
南門贏撇嘴,這麼快就嚇到了?暗念無趣,都沒給他玩一會的機會;也好,天色都晚了,一覺睡到大天亮正美!
閃身出了柳鍾銘的東廂房。
次日,伺候柳鍾銘梳洗的桔兒掀開了帳簾,就看到了異常。
她家主子竟然滿頭大汗,臉色通紅,手一摸上主子的頭,滾燙滾燙的!嚇得她丟下了手中的盥盆。
她的失手並沒有喚醒柳鍾銘,柳鍾銘依舊閉緊雙眼,毫無知覺。
桔兒白著臉朝手底下的丫頭大喊:“速請大夫!速請夫人與老爺來一趟!速速請去!”大少爺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咱們幾個也不用活了!
這廂,顏玉也被大老爺請來了書房。
顏玉看了眼大老爺,深吸了一口氣,朝他福了一禮:“不知父親喚顏兒來所謂何事?”
大老爺斜睨了顏玉一眼,看著顏玉沉靜的氣度,眼露讚賞之意,可惜這份讚賞,還沒在眼底浮現剎那,就已泯去,顏玉自然沒看到:“你可知,關於你自個的流言,已在外滿天飛了?”
顏玉眼皮子一跳,語氣不輕不重:“顏兒知。”
大老爺略略點頭:“那你準備如何?”
顏玉靜了半響,抬頭直視大老爺:“父親誤會了,柳大表哥看中的是如玉妹妹”
老大爺掀了掀眼皮子,眼露疑惑:“有這回事?”他還真不知,有這一檔子事隔著。
“真假與否,父親可以直接問如玉妹妹,他們之間的事,顏兒不太清楚,亦不好言論”她靜靜的對視大老爺,在心底嘆了口氣,還是把該說的話說出了口,“昨兒個顏兒正是為此事出府的,可柳大表哥死活不鬆口,顏兒也不知怎麼一回事——不過父親放心,顏兒這麼小的年紀,還構不成情愛一說,對柳大表哥,絕無戲曲裡說唱的男女之情。父親不如找如玉妹妹問清楚,若是妹妹的說法與顏兒的有出處,可再招顏兒來對質也不遲。”
大老爺看向顏玉,眼底帶有淡淡的笑意:“我若是同意把你許給銘哥兒,你意下如何?”
“顏兒說了,顏兒對柳大表哥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