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握了握她手:“說你能要就能要,這點東西又算什麼。”
玉葫不知道要說什麼,痴痴呆呆。
衛凌笑道:“小姐喜歡你,賞你,你就收著吧。”
玉葫聽衛凌開口,才信以為真,捧著那對兒金耳墜,手都發抖。
當晚上便雲府歇了,次日,張娘子便來伺候,進門道:“幸好趕得及小少爺那邊病了,耽擱了點時候。”
明媚忙問:“三公子病了?什麼病?要不要緊?”
張娘子道:“沒什麼大要緊,是昨晚上踢了被子著了涼,已經是請了大夫了。”
明媚這才沒追問下去,正說著,衛凌來到,瞅了一眼,便笑道:“穿昨兒他給那套衣裳吧。”
玉葫也很有這個意思,忙去拿出來。
張娘子一看,驚道:“好名貴裙子瞧這料子,裁剪,倒像是宮中手筆。”雲府也非等閒之家,兩位公子也常宮內走動,張娘子自認得這些。
玉葫便得意說道:“可不是呢,是王爺賞賜給我們家小姐。”
明媚回頭看她,卻見她兩耳空空,便問:“你為何沒戴那耳墜子?”
玉葫捂著耳朵,不太好意思:“小姐,太貴重了,我不敢戴,我收起來了。”
明媚笑出聲:“你不戴話豈不是辜負了我送你心意?戴著才見它效用呢。”
玉葫聽了,便蹦跳到裡屋去,對著鏡子摸摸索索,把那墜子戴上,然後一臉激動地出來給明媚看:“姑娘覺得如何?”
明媚左看右看,笑道:“極好!”
張娘子也看了眼,也眉開眼笑:“果真金子襯人,這連小葫姑娘人才都長了幾分。”把玉葫樂得滿臉發紅。
張娘子給明媚梳了兩個多寶髻,玉葫看著那衣裳顏色,便道:“小姐,那花兒跟珠串倒是很襯呢。不如一起戴著?”
明媚遲疑:“會不會太顯眼了?”
張娘子問道:“什麼花兒跟串子?”
玉葫忙捧出來給她看,張娘子忙道:“正好正好,我才梳頭時候就想著小姐衣裳是極好了,只是沒有個出色頭飾跟首飾,這兩樣極好,又好看,又不張揚。”
明媚不信,只是遲疑,又看衛凌。
張娘子瞭解她心意,便問衛凌:“大人覺得呢?”
她們這兒梳妝時候,衛凌就坐旁邊桌子邊兒上看,望著張娘子跟玉葫圍著明媚忙碌,一時竟有種“要梳妝打扮送女兒出嫁”感覺,看明媚玉雪可愛,心裡滋味又喜又窘,聞言便笑道:“說甚是。”
明媚這才答應了,張娘子給她髮髻邊兒各綴了一朵粉色絹花,那絹花不大,只有明媚半個手掌大小,色澤輕粉,足以以假亂真,但花心卻是用珍珠做點綴,如此打扮起來,又胸前戴了那串珠子整個兒如同小小地玉女臨凡,通身隱隱發光似,若是如此走到人群裡,必然會吸引所有人目光。
張娘子嘖嘖稱羨,想不出自己哪裡見過這樣美貌出色小小姐,連玉葫也看得入了迷。
衛凌瞧著,心裡卻有幾分不安:委實是太出色了反倒讓他身為人父心有些忐忑不安。
衛凌瞅了會兒,便道:“明媚你過來。”
明媚忙走到衛凌身旁:“爹爹,幹什麼?”
衛凌打量她一會兒,伸手把她脖子上那串珍珠項鍊取下來:“乖,這個就不要戴了。”
“哦。”明媚卻也不以為意,任憑衛凌把珠子遞給玉葫放起來。
張娘子暗中詫異,玉葫接了珠子,卻問道:“老爺,為什麼不戴了?明明是極好看。”
衛凌笑道:“那個戴不戴都可以。”——明媚自來就夠奪目了,衛凌雖則以此為傲,卻下意識地不想她太過耀眼尤其是這個紛亂嘈雜京城之內天生敏銳,讓衛凌嗅到一絲不妥。
打扮妥當,衛凌便才領著明媚前往景府給老太太賀壽。
果真如衛凌所料,當明媚露面兒之後,座眾人幾乎都將目光投她身上,只覺得那粉妝玉琢女孩兒,身上似有一團明光般,一顰一笑明豔嬌美,異常奪目,牽動人心,恨不得過去抱一抱、摸一摸才好。
入內見了老夫人,景老太太一看明媚,即刻把她抱了過去,從此不許離開片刻。
賓客來來往往,無不奉承誇讚,極榮寵。
衛凌不想這大好日子戳老人家眼皮兒,便一笑出來。
他廳門口站了站,見景睿跟景良忙忙碌碌,正應酬交際,他自也知道這兩位舅爺對他也不是很待見,便不靠前,正要自找個地方坐了,卻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