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忍不住又要嘆息。
兩人走了會兒,卻聽身後有人叫道:“二爺,二爺!”
明媚跟貴姐停了步子,回頭看,卻見是蘇夫人房內的一個小丫鬟,過來行禮,道:“二爺,夫人聽說老爺叫您,有些擔心,故而派我來看看二爺沒事嗎?”
明媚剛要說話,貴姐道:“二爺”
明媚回頭,貴姐望著她:“二爺,反正都出來了,不如順路去給夫人請個安。”
明媚有些為難,有心不去,然而想到從昨兒開始就沒見蘇夫人,的確有些說不過去,便道:“好吧。”
那小丫鬟領路,明媚便前去見蘇夫人,進了門見禮,蘇夫人忙叫了過去。
明媚不敢多說,只裝出景正卿平日的樣子來,規矩應答,笑時則笑,說時則說,蘇夫人道:“身子覺得如何了?你父親叫你去幹什麼?”
明媚道:“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父親叫我明天去書院呢。”
蘇夫人嘆道:“叫我看,該多養兩天才好,竟好像沒有精神似的不過你父親也是為了你著想,如今聽聞你在外好大的名頭,很快書院的學試又要到了,人人等著看呢,有些跟你好的,自然盼你出風頭,有些人卻就不同了,必然等看你的笑話,幸好你這次病的不甚厲害”
明媚心裡發顫。
蘇夫人又道:“好孩子,你也好好地,給娘爭口氣。”
明媚語塞,看著蘇夫人的雙眼,心中埋著的那個念頭閃來閃去,想了想,就道:“母親萬一、萬一卿兒做的不好”
蘇夫人一怔,然後道:“怎麼忽然這麼說?是你身子的緣故?”
明媚低頭:“只是怕萬一做的不好,父親就會動用家法了,卿兒覺得父親對我好生嚴厲”
蘇夫人愣了愣,而後微笑道:“他是怕你長成紈絝子弟那一類的,故而格外上心。”
明媚見她如此說,不敢再提別的。蘇夫人道:“卿兒,你是有大出息的,你父親也就是嘴上說說,不至於真對你如何娘自也會看著的,你不用擔心。”
明媚出了蘇夫人的屋子,懨懨回房,剛進門,就看到景正卿坐在桌邊。
景正卿見明媚回來,便轉過身來:“聽說你被叫去了?”
明媚拉開椅子,癱坐在裡頭,轉頭看看四周:“暗衛叔叔呢?”
景正卿笑道:“在外頭,你小聲點說就行了。”
明媚這才放心,哭喪著臉說:“我撐不住了,二舅舅說我若是學試過不了,就會家法伺候,你快些想法子讓我們換回來,我可不想給打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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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正卿見明媚臉色真有幾分憔悴;便下地,拉住她的手。
明媚倒在椅子上,一動也不想動,察覺腿邊有動靜,便睜開雙眸。
正好看到景正卿往自己腿上爬上來,明媚一怔之下,笑道:“你幹什麼?”
景正卿坐上明媚的腿:“很累麼?”
明媚嘆息:“是啊你平日是不是也這麼累?”
景正卿道:“習慣了的話;倒是不覺得累了。”
明媚聽了這句話,以前不覺如何,此刻倒也感同身受。
四目相對;明媚道:“萬一到學試我們還換不過來;該如何是好?”
景正卿沉默片刻,道:“別怕,還有半個月,我一定能想出法子來。
明媚垂眸看他片刻,心裡微微一軟,張手把他抱住,感覺手底的身子綿軟暖和,倒有幾分踏實。
明媚默默出神片刻,低低將頭擱在景正卿肩頭,閉了雙眸,心中一聲輕嘆。
如此抱了一會兒,明媚忽地想起一件事,便問道:“景正卿我記得在端王府那一夜,好像有人爬到我床上,是不是你?”
景正卿低低笑了聲,道:“自然是我,不然你以為是誰?不過你別惱,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怕你剛換了地方又是在王府,會有些不習慣,所以才偷偷過去的。”
明媚本想掐他,聽到最後,那手卻又放下了:“唉,我總感覺這樣是不成的明兒還得去書院呢,好生擔心。”
景正卿卻笑道:“有什麼擔心的?你不是說就算搞砸了也跟你無關麼?何況也不必太擔心,或許我們在那之前就換過來了”
明媚呆了呆,心裡滋味異樣。
景正卿又輕輕一拍她的背,道:“你不必怕,反正你我如此熟悉,你只管想著我素日的舉止,照做就是一般不至於會出錯,若是真的做得不好鬧出事來,還有我呢,我會收拾一切的,故而你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