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點了點頭:“是啦。”把護身符給衛凌戴了,又替他掖衣裳裡面:“爹爹一定要戴著別丟了。”
衛凌將她抱過去:“你乖,你一片心意爹爹知道了。”
這會兒,自也猜到幾分明媚執意要去玄寅寺原因,心滿意足,也不問了只覺得去這一趟又何妨,別說是打了太子,就算是惹了皇帝,也是值得。
日影轉動,轉眼到了午後。明媚睡了一覺起身,見玉葫還外頭昏昏欲睡,她便躡手躡腳出來。
明媚順著廊下,就往雲三郎居處而去,走了會兒,便遇到個小廝,明媚問道:“景二爺哪裡?”
那小廝道:“先前看到花園那邊”抬手一指。
且說之前,景正卿趁著三郎睡著功夫出來,本能地想去找明媚,想到衛凌,便嘆了口氣。
信步走到花園中,看著日影底下自己那小小地影子,二爺靜靜瞅了會兒,試著伸伸胳膊,瞧著那細細樣兒,無端地有些眼熱。
躺花蔭底下石凳上,風吹花枝搖動,落身上斑駁影子也不停變幻姿態,景正卿看了會兒,卻見從那一片片花影裡,都映出那個人臉來。
景正卿抬手,想去摸一摸,卻只碰了個虛空。
他翻了個身,抱住頭,掩著心底那一絲受挫空茫無助感。
不知過了多久,景正卿耳畔聽到細碎輕微地腳步聲,他起初以為是三郎醒了,又來找他玩耍,便只緊閉雙眸裝睡,然而仔細聽了聽,心中卻怦然一動。
那人走到自個兒跟前,景正卿不敢睜眼,怕嚇跑了她,便仍作出安靜睡著模樣。
隔了會兒,便聽到一聲隱忍地笑而後,鼻子下面癢癢地。
景正卿眉頭一動,這種滋味實難熬,他聳了聳鼻尖,做出要醒樣子來。
身前人握著那一縷細草,忍著笑便要往旁邊躲,景正卿卻一把握住她手腕,往身上一拉,故意道:“又來作弄我,這回看你往哪裡逃!我要打你屁股!”
明媚吃了一驚,被他緊緊摟入懷中,一時僵住了,不能動彈。
景正卿把人抱了個滿懷,嗅得撲鼻地清幽香氣,索性低頭那烏黑髮端不露痕跡地親了口,才驚道:“不是雲起?!”
景正卿微微鬆手,明媚這才知道他是認錯了人,見他鬆手,忙要站起來。
景正卿卻抱著她:“明媚怎麼是你?你跑來這裡做什麼?咦,你剛才”
明媚忍不住臉色發紅,看看手中惹禍細草,趕緊將它一扔:“我什麼也沒做。”
景正卿忍著滿腹笑意,把她拉過來:“我又沒責怪你,坐。”
明媚見他並無異色,才放了心,便坐他身邊:“你怎麼這裡睡著?石頭涼,天又熱,沒得難受,好好地床不睡,你圖什麼?”
景正卿道:“我惹了事兒,心裡不安”
明媚忙道:“那件事跟你沒關係,你別放心上爹爹爹爹也不是有心要責怪你。”
景正卿嘆息道:“妹妹你不必安慰我啦,就如姑父所說,我已經反省了。”
明媚見他仍舊有些無精打采地模樣,她心裡一動,抬手袖子裡又摸了摸,摸出一樣東西來。
明媚見景正卿垂著頭,便把他手拉過來,把那物塞他手裡:“給你。”
景正卿詫異:“是什麼?”
明媚不看他:“也沒什麼只是個護身符,你自個兒戴身上若是不喜歡,扔了也行。”
景正卿吃了一驚,張開手看,卻見果真是個黃紙畫符護身符,他呆呆盯了會兒,身子發顫:“妹妹是早上去玄寅寺求?你給我求?”
明媚掃他一眼,見他沒什麼嫌棄意思,才道:“不要太高興了,我給爹爹,哥哥也都求了。”
景正卿怔了怔,試探著問道:“哥哥是你葉若哥哥?”
明媚發呆:“啊,對了我竟忘了給葉若也求一個”
景正卿一聽,心花怒放,知道那是給衛宸求!明媚統共求了三個護身符,一個給衛凌,一個給衛宸,都是她至親之人,那給他這個,自然顯得彌足珍貴。
景正卿恨不得把她抱住,親上一親,然而死死忍住心中那股狂喜,把那護身符緊緊捏手裡:“妹妹,你對我真好。”
明媚掃他一眼:“我哪裡對你好了?我只是不想你出事罷了。”
早上從玄寅寺回來路上,發生了那起子事,明媚驚怕之餘十分懊悔,該早一點把護身符給他才是若早一些給,或許就能好一點?畢竟是玄寅寺求得,極為靈驗。
當著衛凌面兒,卻並沒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