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地找你,是為了何事?”
景正卿心念轉動,便說:“母親放心,也沒什麼事。”
蘇夫人很是懷疑:“真沒什麼?你可別瞞著我。”
景正卿笑得雲淡風輕:“父親的性子您難道不知道?這次也只是因為兒子辦差了一件事,父親恨我不成器,就讓我去跪會兒祠堂。”
蘇夫人一聽,急了:“什麼?又跪!昨兒才被老太太罰著跪了,今兒又換了你父親,這是怎麼了?”
景正卿道:“這跪祠堂其實也不是什麼重罰,母親別憂慮。只過了今日,我朝廷裡的假銷了,後天就得去部裡應卯,長輩們想罰也罰不著了。”
蘇夫人見他笑語喧喧,她是為人母之心,知道兒子受罰,哪會好受。當下便說:“我去到你父親面前求一求。”
景正卿忙攔住她:“母親別去,本來只罰我跪一兩個時辰,您這一去,備不住就得到半夜了。”
蘇夫人倒也明白景睿的性情,莫可奈何之餘,嘆了聲:“這究竟是怎麼了是了,先前你父親才見了明媚丫頭,怎麼後腳就叫你過去?”
景正卿心頭一凜,他先前支吾不肯承認,無非就是怕蘇夫人想到這一節,萬一她遷怒明媚可就不妙,景正卿心中雖有些小恨明媚,但卻是*恨交纏的,何況他也自認是他欺負了明媚在先,明媚用些手段報復,倒也理所當然,因此景正卿不想讓蘇夫人對她印象不佳,更不願蘇夫人插手其中。
景正卿便笑道:“母親不說,我也忘了,虧得明媚妹妹在父親面前替我美言,父親才只罰我去跪呢,不然,非要動用家法不可。”
蘇夫人大為意外:“什麼?你說的可當真?”
景正卿笑看母親,一本正經道:“怎麼不真?”他看看左右無人,才靠近蘇夫人耳畔,低聲說道,“我在父親面前還抵賴呢,其實在過揚州的時候,兒子想出去見識見識揚州風情,這事兒讓幾個小廝們閒磨牙的時候透出來,可巧又給父親知道了,父親先前問表妹,表妹只推說我路上照料甚好父親才消了大半氣兒的。”
蘇夫人見他“自曝壞事”,又氣又恨,皺眉說道:“果然是你的不是!京裡還不夠你去逛的,卻跑別的地方也去怪道你父親動了怒,的確該罰你的跪。”
景正卿見她果然信了,才又嬉皮笑臉道:“母親饒恕,這一節好歹是過去了,母親可萬萬別再提,不然我又得受罪了。”
蘇夫人點點頭,無奈地說:“罷了,既然如此,我便不插手了,是你做下來的,你便去領罰吧。”
景正卿才又行了禮,轉身去了。
蘇夫人看著兒子身形消失眼前,慢慢嘆了口氣,想道:“是哪幾個小廝磨牙?怎麼會傳到老爺耳朵裡去,難道是哪個在底下嚼舌?”又想:“正卿年紀委實不小了,等玉姍丫頭進了宮,即刻就要著手張羅他成家的事兒,免得他鎮日總流連外頭那些下作的東西收不了心是了,今兒進府的那兩家的丫頭,我看那歐家的倒是個脾氣溫順的,就是家世有些不太相襯”思來想去,十分為難。
作者有話要說:來來~~還有一章
29佳色
景正卿在祠堂裡頭;從中午跪到晚間。期間景睿還特派了小廝前去“監視”,不許二爺偷懶。
幸好闔府上下都很喜歡這位能說能笑又能幹的二爺,有些小廝又刻意地巴結,因此全沒有虧著景正卿,有茶有水,也有飯吃。
將近晚間,景正卿算是脫了困;先去拜見景睿;告一聲兒自己出來了,景睿見他老實跪了半天;氣也消了,呵斥兩句便放了他走。
景正卿從父母的院落出來,再偷懶也是跪了半日,身子略覺得乏,正想回去歇息,忽地見前頭有個小丫鬟招手,卻正是衝著他。
景正卿見這情形,便踱步過去,那丫鬟望著他抿嘴笑:“二爺跪完祠堂了?”
景正卿認得她,便笑:“我當是誰,你是大姐姐屋裡的。”
小丫鬟仍笑:“二爺還記得我。”
“你在這兒幹什麼?”
“我在這兒等二爺,我們姑娘說,二爺從老爺房裡出來,就攔下你,讓你過去,說是有事。”
景正卿便問:“有什麼事兒?”
小丫鬟道:“姑娘沒說,橫豎二爺過去就知道了。”
當下,那小丫鬟同景正卿便往玉姍院子去,玉姍是大房的小姐,走了一刻鐘才到她那院落。
這一重院落,牆角種著許多紫薇花,月光升起,燈籠搖曳,月影燈光之下,十分漂亮好看,景正卿來過許多次,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