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由悶哼了聲。
正欲動作,卻聽得旁邊有人吃吃笑了聲,景正卿眉頭微皺,眼睛半睜開,卻見自己的丫鬟小桃站在旁邊,臉兒發紅。
景正卿星眸微揚,輕哼道:“小蹄子,偷偷跑進來幹什麼?”
小桃掩著口,看著景正卿:“奴婢自然是要服侍二爺沐浴的二爺這是在幹什麼?”
景正卿仰著頭,淡淡道:“廢話。”
小桃看著他微紅的臉色,溼潤的髮絲,雪亮的眼神,心頭怦怦亂跳,便跪下來,纖手探入桶裡:“我服侍二爺不廢話就是了。”十分依順的聲調。
景正卿眉頭又是一皺,身子輕抖了一下,卻又未動。小桃的手探向他腰間,陡然握住那根,只覺一手無法掌握,硬熱地硌著掌心,一時嚥了口唾沫。
小桃盡心竭力服侍了回,景正卿仰靠浴桶上,閉著雙眼,腦中只盡情想著明媚的臉容,舉止翻天覆地,一刻也不消停,越想越是情急難耐,那活動在腰下的素手,也只當是明媚在可心可意地服侍著,他想的正美,又想到白日牆下那深深一吻,忍不住又哼了出聲,舌尖在唇上擦過,委實飢~渴。
正難以自拔,唇上忽然被輕輕覆住,景正卿還以為是情夢成真,正要勾纏相好,鼻端卻嗅到一股香氣,他陡然睜眼,熱情消退了大半。
眼前正是也動了情的丫鬟小桃,又哪裡是那個人物?景正卿呆了會兒,臉色便有些暗沉,抬手溼淋淋地在小桃肩頭一推。
小桃被他推開,一怔之下,兀自嬌聲叫道:“二爺”
景正卿被她一嚇,腦中花團錦簇的明媚影像煙消雲散,讓他十分不滿,便不搭腔。
小桃跟隨他良久,即刻會意,知道自個兒唐突了,便急忙垂頭。
被這樣一遭,弄得本來一團火熱變成冰涼,就算小桃再賣力,景正卿也找不回那個感覺耳畔聽著水花響動,到底壓著不耐煩,說道:“行了,你出去吧。”
小桃兒呆了呆,片刻後起身,看了景正卿一眼,眼中包著淚,轉身跑出去了。
景正卿嘆了口氣,起身,隨意擦乾了身子,換了衣裳,爬上床後,翻來覆去又想了會兒,他是個外表正經裡頭不羈的人物,從來都是隨心所欲,沒想到上回自青樓中途而逃,這回又把個現成兒的瀉火丫鬟斥走徒留一身火氣,辛苦自個兒。
二爺翻來覆去,想到明媚的模樣,咂嘴心動,然而要自己動手又委實懶得,且委屈了他於是只在水火交煎中翻來覆去,也不知過了多久,才終於睡著。
次日,景正卿出府,便往雲府去,裡頭雲三郎迎出來:“二爺怎麼有空來了?”猛可裡見二爺兩隻眼睛隱隱泛青,竟似兩個黑眼圈兒,不由心中驚訝。
景正卿道:“這兩天歇過來了,過來找你喝酒。”
雲三郎笑笑:“二爺好興致,我自然要‘捨命陪君子’,只不過這回可別像上次那樣,二爺中途就不見了人。”
景正卿知道他取笑自己在路上從青樓落逃之事,卻只佯裝無事:“這回不叫歌姬,我有正經事找你。”
雲三郎詫異:“何事?”
景正卿道:“近來我得了個訊息,說太后有意取消這次選秀,你家裡跟宮裡邊兒關係好,我想讓你找個人打聽打聽,這訊息來歷真假如何?”
雲三郎點點頭:“說起跟宮裡的關係聽說皇商歐家最近風頭正盛,你怎麼現銅不用卻來打鐵?”
景正卿咳嗽了聲:“說哪裡話。”
雲三郎笑:“二爺當我是呆子不成,歐家的歐玉嬌小姐,可也是個美人胚子,他家裡常年供給宮裡的各色御用之物,跟宮內各位的關係可都好得緊,這事兒二爺一開口,什麼訊息來不了。”
景正卿笑微微道:“我跟你關係如何?是跟別人能比的?你也說現銅不用卻去打鐵,如今我眼裡你是那銅,不必提別人,只說這個忙你幫不幫?”
雲三郎哈哈一笑:“得,二爺既然出聲了,我還不是得趕緊地?等我二哥回來我跟他說聲,讓他務必留心打聽,一有訊息,便即刻告訴你如何?”
景正卿喜道:“那就先多謝了。”
雲三郎道:“休要一聲謝就略過,不是說要請我喝酒?這頓你卻賴不了。”
景正卿跟雲三郎喝了一頓,他心中有事,便點到為止,只邊喝邊吃,邊說些閒話雜事。中午頭上兩人散了,景正卿便才回府。
他雖美喝多少,但因面孔天生白皙,就算薄飲兩杯,也有些上臉,外加上大中午趕回來,便有些頭暈臉熱。
景正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