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此,畢竟都是親戚,何況若有心冷淡,又怎麼特特派二爺過來接咱們呢?”
明媚略苦笑:“罷了,不說了,現在是開弓沒有回頭箭,索性走一步是一步俗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呀,就先不去想這些了,想的頭疼。”
玉葫聽她說頭疼,又跪著往上幾步,搓搓手,輕輕按住明媚太陽上:“我給姑娘捏捏頭。”
明媚看她一眼,心中才覺有幾分暖意。
車內主僕二人正融洽,外頭一聲驚雷,明媚膽怯,自小就怕雷聲,當下便縮起身子,低低驚呼。
玉葫忙幫她捂住耳朵:“好大的雷聲,可真是要下雨了!”
明媚縮在玉葫懷中,臉色有些發白。
玉葫護著她:“姑娘不怕,待會兒雨下來雷聲也就停了。”
誰知那雷聲唱反調似的,喀喇喇,像是把天也給打破了,一聲高過一聲,高高低低,連綿不絕。
驚雷閃電中,電光過後,一道驚雷似正落在馬車旁邊,驚天動地一聲響,把明媚嚇的魂不附體不說,連玉葫也驚得叫了出聲。
一則是驚,另一方面則是疼,明媚方才躲雷,往她懷中一撞,弄得她傷口疼,也不知開裂了否。
玉葫卻強忍著,並不聲張。
雷聲此起彼伏裡,外頭眾人也忙碌起來,忽然間一道閃電劃過,照的整個車廂內一團雪亮,驚雷過後,嘩啦啦,果真下起雨來。
車內兩人驚魂未定,車門卻被開啟,涼風裹著涔涔雨氣衝了進來。
景正卿把斗笠摘了,額前頭髮有些溼淋淋地,正探身進來,見兩人抱在一起,驚道:“怎麼了?”
玉葫忙道:“二爺,姑娘怕雷呢!快些關上車門。”
景正卿忙掩上門,回頭看明媚,見她臉兒煞白如紙,長睫抖個不停,靈動的眸子看他一眼,如受驚的小兔子,驚慌失措。
景正卿目光轉動,忽道:“玉葫,你的肩”
玉葫低頭,卻見一團兒血漬,自肩頭滲出:“啊,怎麼會這樣?”
明媚正抓著她,見狀抬頭,看到這情形,心頭一梗:“啊,怎不早說?”當下起身,不再挨著玉葫。
玉葫忙說:“不礙事的姑娘。”
卻聽景正卿道:“妹妹你過來挨著我坐。”
明媚怕雷,卻也怕他,便垂眸:“多謝二表哥,只是我聽雷聲已經小了”正說了這句,便聽一個雷拼命似地在車外炸開,驚天動地地,像是報復明媚說他小了的話。
隱隱便聽外頭雲三郎咋舌驚歎:“好大雷,趕緊找地方避雨!”
明媚聽得那雷聲,已經嚇得渾身發抖,玉葫正要護著,景正卿先一步到她身邊,張手就將她擁入懷中:“不怕,有我在呢。”
他身長手長,袖子寬廣,明媚又嬌小,頓時如老鷹護雛,抱了個密不透風。
也自有一股鎮壓得住一切的氣勢。
明媚伏在景正卿懷中,像是鑽到個能遮風擋雨的洞裡。
臉貼在他胸前,漸漸能聽到他心跳的聲音,外頭雷聲雖然還是一波接一波不停,但卻不如先前之可怕了。
景正卿身材高大,不動如山,彷彿真能擔當一切,明媚亂亂地心想:“倘若雷亂劈來,應該傷不到我了。”如是,心裡就莫名安穩了。
景正卿只顧暖玉溫香抱滿懷,滿心憐惜得意,又哪裡知道明媚是怕雷,心裡把他當成了肉盾。
車馬緊趕慢趕,在過午的時候終於到了一間破廟,稍事歇息,大約一刻鐘功夫,雨過天晴。
雨後萬物如洗,風景絕佳,山野間空氣也極為清新。
明媚十分喜歡,暫時一掃先前驚怖鬱悶之氣。
景正卿負手看著站在綠樹青山之間的那道纖纖影子,有隻手在心頭輕撓,帶點不甘心地。
相處越久,越覺心癢,卻更束手束腳。
他咂了咂嘴,一時發狠想把人吃了,卻又知道,明媚不是個裡外皆軟的性子,一時如意之後,只怕難以收拾後續。
只是就此撒手,又叫他如何甘心情願,尤其是想到,關於府裡頭的情形,他跟明媚所說的那句“恨不得一口把你吞了”,雖然誇大其詞,倒也沒怎地過分。
忽然熱血上湧,想不如就不管不顧地
沒有人比他更明白男人的本質,都是虎狼,花心好色,若是明媚生得姿色平庸一些倒好說,偏她又如此絕色。
此時不吃,以後恐怕就更無下嘴的機會。
景二爺望著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