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屋?”
康兒引著景正卿上樓,抬手一指:“就那邊兒那個,玉葫姐姐在旁邊那間。”
“玉葫沒跟表妹一塊兒?”景正卿意外。
康兒點頭:“玉葫說是表小姐體恤,讓她安穩睡覺呢。”
景正卿仰頭望著那件房,一笑心想:天助我也。
他抬手:“你也回去歇息吧,不必驚動旁人,我先去看看錶妹。”
“二爺這會兒去?表小姐早睡”康兒正說著,忽地對上景正卿凌厲目光,頓時之間嚥了口唾沫:“那小人先退下了。”
景正卿走到房門外,先前他跟康兒說話,守夜的景家家奴們都看到了,便識趣,不來打擾。
景正卿站住腳,整理一下衣裳,抬手要敲門,手指將要扣落門扇,又停下。
他垂眸沉思不一會兒,試著輕輕把門一推,果不其然,竟推開了。
暗影裡,景正卿復又一笑,腳下無聲進內,重新把門掩上。
屋內暗暗地,只在靠床的桌子邊沿燃著一盞油燈,半明半暗,光線微弱。景正卿一步一步走到床邊,把簾子撩起,便看見明媚甜睡的臉。
因燈光太暗,容貌有些模糊不清,景正卿看了會兒,便在床邊上緩緩坐了。
明媚無知無覺,睡得委實恬然。
景正卿喉頭一動,抬手在她的眉上劃過,方才一路急趕,略有汗意,夜風涼涼地,讓他清醒不少,然而此時,手指碰到她的肌膚,原本身上的熱呼地又湧出來,像是野火一樣肆虐蔓延。
今兒晚上他的確是喝的有點過,又或者,是那花樓的酒裡下了藥才讓他如此的渴望碰觸身旁這人。
亦或者都不是,只是他想要。
手指順著嬌嫩的臉頰往下,滑出一道曖昧的弧線。
他不想驚動明媚,可又無法忍受她這樣無知無覺地睡容,太過安然恬靜,讓他心底地躁狂愈演愈烈。
景正卿忍無可忍,手指輕捏住那小巧的下巴,垂頭吻了上去。
滋味如許不同。
跟之前的李代桃僵自我麻醉不同,此一刻,才是他真心所要渴望的。
自打見了這人,他心裡頭似乎就有了一個聲音,有一種慾望萌芽,起初還按捺著,若無其事地,並不說破,漸漸地,控制不住。
景正卿決定不再自制。
剎那相貼的唇,那柔軟動人的觸感,舌尖輕挑所嚐到的甘美滋味,讓他心頭那一道猶豫堤壩摧枯拉朽般垮掉,他投降向本身的欲~望。
手按著纖纖腰身,力道越來越重,卻又小心,生怕捏碎了她,明知如此會把人驚醒,卻也顧不得了。
他終究要面對,她也是。
沒什麼比夜晚醒來發現床邊有個人更驚悚的了。
但現在明媚發現,比這更驚悚的是,那個人正是她不可告人的夢境中的主人公,所做得,也同夢中如出一轍。
極度的震驚讓明媚幾乎忘了反應。
而景正卿發現她醒來,促狹似地輕輕咬了她一下,舌尖輕微刺痛,明媚低呼了聲,抬起木訥的手,手忙腳亂,顫抖地推向景正卿。
可是又怎能撼得動分毫?
“你?”明媚震驚,慌亂掙扎起身,於滿心滿腦地混亂之中抽出一絲頭緒,本是驚呼,忽然間又放低了聲音,“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幹什麼!”
景正卿坐在床邊,依然不動,雙眸在黑暗中閃閃發光:“做什麼?明媚不知道嗎?”他忽地危險一笑,將她摟過來,不由分說在她唇上吻落。
明媚心悸,一陣頭暈:“不要!”雙臂胡亂掙動,景正卿按住她的手:“現在可知道了?”
明媚只覺自己從夢境中走來,這夢轉作真實的情形委實太過詭異!她的心噗通亂跳,一陣陣縮緊,整個人彷彿要暈厥過去:“景正卿你”是惱是驚,亦或者是怒是怕,都分不清。
他給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對上他暗影之中含笑的眼睛,明媚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二表哥,你、請你快些出去!夜深了,孤男寡女,不、不成體統”
景正卿聽她儘量壓低了聲,聲音還微微顫抖著,就如此刻的她,她掙出一隻小手握住領口,六神無主似地彷徨,而他握緊她的右手,在掌心蹂躪。
“我想你,明媚。”景正卿沒來由說了這句。
明媚一怔。景正卿慢慢又道:“我從紅袖閣飛快回來,就是為了即刻見到你。”
明媚皺眉:“你不是跟雲公子去了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