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朋友了。當年做商家少奶奶的時候。雖然看上去滑蓋滿京華,每次出去喝酒,呼三喝四,搖搖呼呼一大堆人。彷彿很多很多朋友似的。
可是,自從她與商天南離婚後,她的手機卻連簡訊都沒有一條。
這個社會的世態炎涼,跟紅踩白,笑貧不笑娼。李艾早就體會。她並不覺得失落,甚至是認命的。
生在這樣的時代裡,就得遵循這個時代的規律,你沒辦法改變它,那就適應它,淡定,淡定,再淡定。
可是,唯一一個對她不離不棄的朋友,蘇瑞,似乎也沒有那麼大的能耐。蘇瑞再努力再能幹,也是一個沒背景的小白領而已,如果所有的社會關係都是一個金字塔,那麼,即便是月入兩萬的蘇瑞,也是在金字塔的最底層。
這是權力的寫照,最血淋淋的事實。
那麼,還有誰呢?
難道是——
Alex?
李艾在電光石火中想到了這個名字,溫和的,總是沉默的Alex,也在她最艱難的時刻,一直站在了她的身側。
可,那是宅男?
那個宅男可以請得動這麼厲害的人?
李艾不置可否。
“那個,我能知道是誰讓你來救我的嗎?”李艾忍不住想去求證一下。
刀疤男人卻沒有直接回答,冷硬如金屬或者兵刃般的聲音,冷玲玲地刺啦而過。
“我不能說那個人的名字,反正他對你沒有惡意。”男人的聲音雖然讓人敬而遠之,不過,恰恰是這種冷冰冰的態度,讓人相信,他是一個不屑於說謊的人。
一個踩在刀尖上,用舌頭舔血的人,又怎麼會去說謊?
李艾沒有再問。她又想起一個人。
難道是斯冠群?
或者,是蘇瑞知道她出事了,所以拜託斯冠群?那麼蘇瑞已經知道自己被囚禁的事情了麼?
那該怎麼是好,樂樂馬上就要做手術了,倘若蘇瑞知道了這件事,豈不是會急得半死。
李艾越想越焦急,她已經不再糾結那個幕後的人是誰的問題了,只想趕緊到醫院,向蘇瑞報個平安。
“那個人可靠嗎?”見李艾似乎已經完全信任了那個刀疤男人,就要跟著男人往外走,斯傑眼明手快地拉住她,小心地提醒道。
雖然是個小毛孩,但也不是那種莽撞之輩。
“沒關係,再不濟也比關在這裡好,而且,我估計已經猜到對方是誰了。”李艾篤定地說。
她現在已經認定了,刀疤男人的背後就是斯冠群。
那個男人手眼通天,便是知道了這些事情,又有什麼稀奇。
斯傑見她說得毋庸置疑,也只能相信了她的態度,而且,即便是不相信,李艾跟著那個人出去了,難道是斯傑就不會跟著出去嗎?
便是下地獄,他也要和她在一起。
兩人對望了一眼,一起朝刀疤男走了過去,外面夜色清涼,晚風習習,路邊尚躺著幾個被撂倒的守衛,他們的身上並沒有傷口,也沒有受到什麼致命的重創,來人只是用手刀打在了他們的後頸上,讓他們短期休克而已。
這種手法,本身便是專業的,這種專業並不是普通的醫學上的專業。
它需要下手之人夠快,夠狠,夠準。這需要多少練習,多少實踐,才能達到這個水平?
斯傑只是隨意地掃視了那幾個倒地之人的情況,背後便有點發涼。
他幾乎有點後怕了。
如果他剛才沒有忍住,而是冒冒失失地與那個人單挑,只怕現在倒下的人,便是他了。
不過,這些資訊,李艾還是讀不出來的,她對打架沒有什麼研究,與從貧民窟裡出來的斯傑大相徑庭。
他們就這樣一路走,終於走到了一輛停靠在路邊的多功能車前,男人沒有上車,而是兀自丟給他們一串鑰匙,“自己知道怎麼回去吧?”
還是很冷很冷的聲音,單單只是聽著,便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如果再看著夜色裡,月光中,那猙獰的刀疤,那簡直就是午夜最恐怖的噩夢。
斯傑還好,他看過的形形色色的人物也不再少數,而李艾身為一個女人,膽子似乎也比尋常女孩大很多。她尚能直視著他,目光坦定而自如。
“還不知道先生怎麼稱呼,這次的恩情,李艾一定會報答的。”她一字一句道,異常誠摯。
男人冰冷的眸裡劃過激賞,而後又恢復古井般的深沉。
“不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