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因為她就沒有父母。即便是這樣的父親,也沒有。
李艾是個孤兒,幾乎是靠著親戚的接濟長大的,她上大學後,那個親戚便不再管她的事情了。李艾的學費,生活費,都是靠著她在酒吧駐唱賺來的。
而商天南之所以遇見她,同樣也是在酒吧。
後來,李艾嫁入豪門,那個親戚過來向她要了一大筆撫養費,從今往後,再無關係。
所以,即便遭遇了這麼委屈的婚變,她所能投奔的人,只有蘇瑞而已。
好在還有蘇瑞。
斯傑沒有答話,這種‘如果’本身,也只是一個假定。
“好了,現在輪到你了,我已經把我最大的秘密告訴你了,這件事,除了我已經過世的母親,除了他,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以為這實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不過,我希望你知道。”斯傑很爽朗地引開話題,“如果你不介意和一名出生不明的私生子交往,我會很感激。”
將自己最隱秘的秘密展示在她面前,是他所能表現的誠意。
李艾雖然覺得這種行為很孩子氣,但還是忍不住被感染,想了想,她也開始隨意地介紹自己。
父母的車禍,在親戚家宛如灰姑娘般的生活,努力考上大學,畢業,嫁人——“好像也沒有什麼不能告訴別人的秘密,我想想啊,我此生最大的秘密就是”李艾作勢想了想,道:“其實我這人還是蠻愛錢的,剛才沒有向商天南要贍養費,真是後悔。當初嫁給他,就是不希望再賣唱了,沒想到溜了一圈,回頭還要回去賣唱,難道我天生就是一賣唱女?”
斯傑失笑,“我養你吧。”
“嗯?”李艾似沒有聽清。
“我說,我養你吧。”斯傑凝視著她,一字一句道:“你可以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我來養你。賣唱也好啊,賺錢也好,你如果喜歡錢,我就去賺很多很多錢給你花,好不好?”
李艾啞然。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直接嗎?
“嗯,等你有很多很多錢再說。”她也不想打擊他,只是笑著敷衍了一句。
對斯傑,李艾也不是不喜歡,可只是將他當成小弟弟看,他那麼小,也許不到二十歲,而她,卻已經是個二十五歲的離婚婦女了。兩個人都沒有穩固的社會關係,全部飄搖不定,談何在一起?
而且,她沒有做好準備,她甚至不知道,還要不要去信任另外一個男人。
就是是斯傑這樣的小男生,有一天,他也會變成一個男人。
斯傑沒有再說什麼了。
他知道,要追李艾,起碼要比商天南更厲害才行,不然,他有什麼資格去追她?
以後,商天南一定會拿他去笑話李艾。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肯讓李艾丟臉的。
話已至此,談話也算告一段落了。李艾本想再說點關於音樂的事情,來轉換現場的氛圍。倉庫的大門方向,突然傳來一陣很細微的鎖鏈聲。
有人在撬門。斯傑很快站了起來,警惕地向門口望了過去。
果不其然,鎖鏈聲越來越明顯,最後,“咯吱”一聲,大門被推開來。
一個高大的男人拿著一柄極普通的匕首,站在了門口,“李艾?”
李艾吃驚地望著他,那個男人的臉上有一條很長的疤,長而猙獰,非常有辨識度,如果她見過這個人,一定不會輕易忘記。
可是,李艾的記憶裡,並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她不認識他。
不過,那個人明顯是衝著她來的,他叫著她的名字。
“我是李艾。”李艾站了起來,直視著那個人,淡然回答。
如果這個人也是商天南派來的,他一定極危險,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都透著不善。她甚至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跟錯一個男人,也許丟失的不僅僅是心。不過,既然心已經丟了,再丟一條命,似乎也沒什麼可說的。
願賭服輸。
妾擬將身相嫁與。
縱能無情棄,不能羞。
斯傑當然也看出了端倪,放在身側的手立刻握成了拳頭,眼神堅毅,那副模樣,好像那個人一旦要對李艾不利。他就要跟那個人拼命似的。
不過,那個人似乎對李艾的性命沒什麼興趣,他淡淡地掃了那兩人一眼,然後,轉身道:“跟我走吧,有人要我將你們安全帶回去。”
李艾一愣。
她沒料到還有援兵。
細想一下,除了蘇瑞之外,她似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