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收成也不好,收上來的租子也不夠一家的嚼用,還有個躺在床上的老爹。”
說到這裡林大伯也是深深的一嘆,先招呼馮老爹喝了口酒,才接著道:“沒辦法,文子打小就跟村裡的獵戶學著打獵,別人看他可憐,也就教他些手藝,不過他力氣不夠,年歲又小,只能打些小點的獵物賣點小錢維持家用。這些年也就將就著將弟弟養大成人。”
馮老爹深深地看了林文一眼,見林文低著頭,拿筷子的手都有些顫抖,心下也為這小夥子心疼,便道:“我瞧著這孩子也差不多該議親了,等成了親有人幫襯就好了。”
提到這個林大伯又是一嘆,先夾了一筷子菜給馮老爹,又見林文的筷子基本上沒動,忙囑咐著林文快吃,才接了馮老爹的話道:“不瞞老哥,文子家的情況你也大概能猜到,咱們這地方雖說家家都不寬裕,可父母都是打窮里過出來的,嫁閨女的時候誰不想嫁個不用閨女受苦受窮的人家,就是咱們村裡邊好點的小夥若是家境太差都不好說媳婦,何況文子這樣還有牽連的,原本我就讓他大娘留意著,文子家又沒有女人,少不得讓他大娘多操些心,只是,哎”
林文聽了林大伯的話到是不甚在意的道:“大伯別為**心,我家裡的情況在那擺著呢,誰家的姑娘嫁過來都是吃苦,咱們不能去坑了人家的姑娘,我就守著爹和弟弟過挺好,這兩年我再努努力,等家裡的條件能改善些,我就供弟弟出去唸書,到時候弟弟有出息,爹和娘也能高興。”
馮老爹見林文並沒有因為眼下的困難而怨天尤人,還知道努力的去爭取,更想著為弟弟做打算,盡到了一個兄長的職責,心下便滿意不少,這會藉著酒勁,笑道:“今兒我與文子也算有緣,不瞞老弟,老哥瞅著文子真是喜歡的不行,老哥膝下有三個女兒都沒議親,大女兒應該比文子略大一些,二女兒倒是和文子年歲相當,待我腳傷好了回去和老婆子商量商量,這邊也要老弟去跟文子爹說一聲,咱們也不講究那些禮節,只管尋個好日子讓兩個孩子見上一面,若是看對了眼,那剩下的事少不得麻煩老弟跟弟妹來回跟著操辦。”
林大伯一聽臉上頓時大喜,沒成想林文這小子還有這等緣份,剛要拍桌子同意,林文便開口道:“大叔的一番心意小子心領了,大叔別嫌小子不識好歹,實在是小子不能答應這門親事。”
林大伯一聽腦就有了惱色,心道這小子忒不識好歹,憑著他那個家徒四壁連耗子進門都要繞道走的家,想要說上個媳婦說不定要等到猴年馬月去,如今這送上門的好親事,豈有拒之門外的道理。剛要開口罵這小子幾句,又見馮老爹臉上未見生氣的樣子,便先按下心中怒火,等著當事人說話。
馮老爹聽了林文的話到真未生氣,似乎林文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又在他的意料之外,意料之中以林文對家庭的責任感,又不願意給別人添麻煩的心態,這個時候應該不是娶妻的好時機,雖然跟林文接觸的時間只這短短的一天,可馮老爹吃的鹽都要比林文吃的米還要多,看人不能說是一雙慧眼,但也頗有幾分底氣。
馮老爹暗道這小子還真是厚道。不過意料之外卻是林文拒絕的這般直接,並沒有經過深思熟慮,而是直觀的就去拒絕,想來還是來源於心底的善良。
不得不說馮老爹確實把林文的心思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林文忐忑的說完這句話後,見大伯很生氣,而馮老爹還算和顏悅色,便一鼓作氣道:“大叔能想著把閨女許給小子,小子心理深表感激,可小子知道自身的條件怕是配不上大叔家的姑娘,而且小子今天於大叔來說只是幫了把手,山裡人誰遇到這種情況都會二話不說的幫忙,並不值得大叔以這種方式報達,小子自覺現在還沒有養活妻兒的條件,更不想拖累別人,小子聽大伯提及大叔打獵的手藝很好,大叔若是不嫌棄小子粗笨,就教小子幾招,讓小子學得這一技之長能好好養活爹和弟弟,小子就感激不盡了。”
馮老爹笑眯眯的看著林文道:“你就沒想過,若是娶了我的姑娘,那到時候這些手藝自然也能學到手,還能白得一個媳婦,何樂而不為。”
林大伯雖說暗惱林文傻,天上掉餡餅的事不會接著,不過這會從馮老爹的態度中也看出些門道,怕是馮老爹就是相中林文的實在了。
林文聽了馮老爹的話,誠懇的道:“小子雖然沒讀過書,可也知道有所為有所不為,再說小子若是娶得媳婦,自當以自己之力養活,怎麼能憑此去騙取別人的手藝,就算小子以此飛黃騰達也不光彩,到時候還不得讓人戳穿脊樑骨。”
馮老爹聽罷哈哈大笑,那笑聲就連在廚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