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練,可得了正果?〃
她嘻嘻一笑。
〃是啊,準備得差不多了,師傅才肯放我回來,還說,不准我丟了他的臉,否則,便不認我這徒兒。〃
嬌美小巧的臉上一分一分皆是明媚的笑意。轉眼一看到金泰勳,不由呆了一呆。這才又想起他是男人。
〃啊,我差點把你忘了,泰勳!〃
金泰勳苦著一張臉,像是楚楚可憐。
〃真是可憐,歐陽大小姐居然都把我忘了,我可真命苦〃裝模做樣的吸著鼻子,引來傑森吃的一笑。
〃你這就叫命苦,那白正恩豈不是要跳崖了?〃
靜妤莫名其妙的瞅了他一眼。
〃白正恩?誰啊〃話音未落,便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那個,那個〃一下子結巴起來,竟不知怎樣說下去。伊人輕輕一聳肩,介面道:
〃小烈的爹地,回來了!〃
〃天哪!〃她眨了眨靈動的大眼,一臉驚詫,不可思議。
〃別叫天了,你離開這麼久,什麼都不知道,講給你聽了,你連天都叫不出來!〃笑笑無奈苦笑。
金泰勳嘆息,白正恩的苦,他最是知道。好不容易掙開那枷鎖,回到臺灣來,只可惜,伊人卻連面都不見。
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態失常,月下一人,執酒相對,竟是無言孤寂。
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他為誰?誰又如此為他?
呆呆坐在那裡,看著靜妤聽伊人講述蜜兒與白正恩相遇後的種種,面上時而緊張,時而擔憂,時而懼怕,時而落淚,他才感覺到,原來,不止他和白正恩,黑耀旭、藍天豪有這樣深厚的感情,這四個女子,也是情同手足,視彼此為知已。
本能的維護和關切,皆是發自內心。幾乎是不假思索便脫口而出:
〃你們不讓她見他,真以為是為她好嗎?〃他,她,一句話說出來,竟沒有一個人不明白。四雙眼睛齊刷刷掃過來,或憤怒,或擔憂,只是,沒有一個人吭聲。他自顧自的牽起唇角,淡淡道:
〃你們不讓他見,他便見不到麼?是不是以為他真沒辦法了?〃
伊人突然笑了一笑。說:
〃他當然有辦法,只是,我們篤定他不會動用別的手段,他既然如此重視蜜兒,何不照她的意願行事?〃
〃白雪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並非他一人之過。他在責任和道義上,他跟蜜兒,都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只是,蜜兒這樣避著他,難道就可以安心了?將他拒之門外,並不是最正確的決定。不是嗎?〃
不知他的苦口婆心,這群女人能否聽得進去。
眾人無一回答,皆是沉默。
蜜兒終於出來,黑色薄呢長裙勾勒出清瘦如紙片的身形。手上一大盤提拉米蘇,分裝在精緻的碟子裡。見到靜妤時,長久毫無表情的面上,終於露出淡淡笑容。
放下糕點,將她抱住。眼眶微微溼潤,聲音裡彷彿帶著一絲微不可聞的顫抖。
〃靜妤,你終於回來了!〃
〃是啊,終於回來了!〃靜妤緊緊環住她瘦弱的身子,輕輕嘆息,許久不見,她竟憔悴成這樣!從來不曾見過她如此愁眉深鎖,一臉憂傷。而今,卻是無緣看她一展眉頭的燦爛。
心中擔憂,目光落在她身後,身體微微一僵,便鬆開她。只是目不轉睛看著前方某處。
正文 傑森的身份
他們也看到了。幾雙情緒各異的眼睛,直直望著門邊那一抹挺拔修長的身影,他們的異樣,終於引起蜜兒的察覺。
呼吸微微一窒,竟是不敢回過頭去。
身後灼熱熾烈的目光,彷彿燒得她面板都要發燙,直竄入心底的戰慄讓她不由自主的發起抖來。靜妤緊緊握住她的手,冰涼冰涼的,像冬日裡凝了霜的玻璃窗,竟連手心都是微溼的。
〃蜜兒!〃她擔憂的看著蜜兒,卻見她面色微白,身子緊繃,忽然身體一鬆,只見她笑了一笑,若無其事的轉過身去。
迎上他複雜寂苦的眼,淡淡道:
〃你怎麼還沒走?〃
只這樣不鹹不淡的一句話,讓白正恩覺得心都要擰痛了,他抿了抿唇,實在是不願回答這樣的問題。緩步走近,她眼下深濃的陰影,愈發清晰。
〃你怎麼把自已弄成這樣?〃
身形消瘦,面色蒼白,眼窩深陷,那黑眼圈,讓她看起來憔悴不堪。
她輕輕一勾唇,涼薄的微笑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