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前,就在身邊,可她從不曾想過,原來,伸手可得的幸福,也是會飛的!怪只怪,他們有緣無份,這一路走來,終究也只是飄萍一簇,日初相遇,日落別離。
深秋的涼風,吹亂了街邊一個年輕女孩的長髮,她毫不在意的抬手拂過,捋了捋揹包帶子,任由長裙隨風輕舞,笑嘻嘻的跟朋友講電話。
〃哎呀,我不能跟你說了,再晚一點就吃不到蜜兒親手做的提拉米蘇了!我好久都沒吃到了哎〃她那一臉陶醉,讓人無法忽略。
白正恩倏的停下腳步,飛快旋過身去,一雙犀利的鳳眼直直盯住那正在打電話的女孩子。蜜兒?
他自嘲的笑了一笑,是自已太過神經質了嗎?她說的蜜兒,未必是他的蜜兒!不,她不是他的,從來都不是!
默默轉開眼去,臺北街頭繁華依舊,他心卻已蕭索如冬日殘景。無力的看了眼前方,都市麗人的朝牌隱隱約約在陽光下閃爍,那是字母邊緣的金屬線條。
〃是啊,今天輪到蜜兒做點心,她做的提拉米蘇最棒了!可惜你不能來!好啦,我先過去了,晚點給你打電話!〃
女孩切斷通話,手機上一隻維尼小熊一甩一甩,可愛得緊。她腳步輕巧的往前走去,路過他身邊,帶起一陣輕風,他也看清她的手機。法國最近才出的訂製機型,全球再也找不出第二部。呵!又是一個隱於人海的公主嗎?
看著那女孩的背影往前走去,那目的地,分明就是前面的都市麗人。
他怔怔發了一會兒呆,只聽見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小小聲的對他說:
〃去看看,去看看她!〃他幾乎就要順從的照做了,可耳邊,卻又迴響著柳懿莎冰冷的話。
〃少主,她叫你回去,回到白雪身邊去。她一日不醒來,就一日不見你!〃
心底最深處,像是被人用尖細的繡花針刺過,隱隱疼痛,苦澀難當。他咬一咬牙,終於剋制不住心中想要見她的欲*望。抬腳跟了上去。
笑笑、伊人和趙爾建、金泰勳已經在店裡坐著了,連對門夜歸人的傑森都換了酷酷的黑色夾克來到都市麗人了。
大大的圓型座臺專門用水晶珠簾隔開,成為一個獨立的區。笑笑在發脾氣,彆扭的望著落地窗外,不肯說話。金泰勳一臉無奈的坐在那裡,時不時用求救的目光看一眼伊人,伊人卻裝作沒看到,只端著咖啡,有一口沒一口的啜著。
今天客人並不多,所以僅有兩個工讀生在大廳裡,隨時準備為客人服務。
〃靜妤怎麼還不來啊?不是說到了嗎?〃伊人再一次躲過金泰勳示意的眼神,裝模做樣的往門口張望。
傑森仍舊用那對湛藍的眼,漠然的打量著這幾個人,揚一揚眉毛,將手中的礦泉水一飲而盡。
〃咳,泰勳,你眼睛痛嗎?〃伊人終於再也無法裝作沒看見,只得硬著頭皮看著他,故作茫然。
正文 靜妤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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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一愣,擰著眉慢慢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又不緊不慢的將目光放回窗外去。那神情,彷彿他是無關緊要的路人一般。
金泰勳差點沒氣得吐血,吹鬍子瞪眼好半晌才緩過勁來,氣呼呼的道:
〃你們姐妹情深,合起夥來欺負我是吧?不就是請你們勸勸蜜兒,讓她不要將正恩拒之門外嗎?我就有那麼可恨?〃
笑笑柳眉一豎,本就清冽的面容更是帶了三分寒氣,跟金泰勳美麗精緻的臉簡直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廢什麼話?蜜兒的決定,是別人能干涉的嗎?她想見就見,不想見,誰也別想為難她!〃
金泰勳一看她氣得連頭髮都要立起來了,一時間只除了舉手投降,還真的無計可施。
〃好好,好!我不為難她!〃
哎!正恩啊!不是我不幫你,是我真拿她們沒辦法!這件事情,還是得你親自出馬呀!
傑森將空杯往桌上一放,閒閒的轉動著拇指上一隻飛鷹戒指,說:
〃靜妤來了。〃
四雙眼睛齊刷刷朝門口望過去,只見歐陽靜妤如一隻初春的蝶,翩然飄進門內。眼尖的工讀生一見是她,趕緊迎了上去。
〃靜妤姐,你回來了?快,大家都等了好久了!〃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一身飄逸的裙,讓她身姿翩然,如早春的蝶一般輕盈美麗。
眾人一一起身,伊人跟笑笑抱住飛撲過來的歐陽靜妤,滿臉盡是掩不住的喜色。
〃終於回來了,怎麼樣?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