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淡淡的,他說得毫不在意。
湮向來是相信巫洛的話的,聽他這麼一說,雖然心底還有些疑惑,也不再這見事上糾纏了,將畫小心捲起,藏到懷裡,勉力擠出一個微笑,似是自我安慰一般的說,“謝了,這畫我會好好收著的。”
事隔三年,她終於又有了一幅自己的畫像,不論是誰畫的,她還是想好好儲存。
“去床上躺著吧。”巫洛好笑的看著她的一系列動作,見她弄完了,眼波一轉,突然開口。
這話說得極為突然,又有些曖mei的意思,湮一時間愣了,看著面前那雙豔麗非凡的桃花眼,腦裡又成了一團漿糊。
“你···你想做什麼?”無意識間,她只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你覺得呢?”見自己簡單的一句話,就惹得那個終日漠然的女子一臉通紅,唇角邪魅之笑中竟然多了一分玩味,“當然是接著幫你療傷了。”
他這麼一說,湮才知道自己想歪了,大窘之下,臉上的紅暈又增加了些,吃力的朝床邊移去。
心頭的事情放下了,身上的傷痛也顯現出來了,對於自幼怕痛的湮,只是微微一動,她立刻痛得皺了眉頭,看著那張幾步開外的床榻,她咬緊下唇,愣是沒有勇氣再朝前挪上一步。
有力的手臂將猶豫中的湮托起,她立刻入了一個清冷的懷抱,目間一片嫣紅衣物,連帶脖頸間不經意露出的似雪肌膚,看得她忍不住咽口水,小手抓了抱她之人的衣襟。
紅衣妖孽就這樣抱了湮,將她放在之前那人睡過的床上,因為顧慮到湮身上的傷,他儘量放輕了手腳。收回手掌的時候,掌心處染了些紅色,黏黏溼溼的,他抬起手,將它對著陽光反覆檢視,眉頭緊了緊。
“對不起。”看著他眉間微皺,反覆檢視手掌,湮的臉火辣辣的燒,小聲的認錯,在她看來,那隻妖孽恐怕是嫌自己背上的血跡髒了他的手罷。
妖孽的指尖和髮梢在陽光裡成了一種漂亮的金色,面目見是難得的柔和,他微微搖頭,重新將手掌抵回湮的後背。
“受了傷就別亂跑了。”柔和的內力傳入身子之前,湮的耳邊響起了這樣一句話。
他是在關心自己嗎?湮的心底盪出一份溫暖,不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