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們便相聚在萬聖盆地。
氣氛有些僵持,因為誰也想不出確切可行的辦法將大劫主引出危山十九峰。
地司危道:“我本希望將大劫主引出危山十九峰後,再將他牽引著穿過落日峽谷,隨後由亂紅山莊的人切斷他的退路,那麼他便插翅難飛了,可惜亂紅山莊莊主釋亂紅卻拒不出手。”
天司殺實在是滅大劫主心切,見眾人一時想不出可以引出大劫主的辦法,竟又為一旦引出大劫主後無人斷其後路而感慨了。
藍傾城凜然道:“藍某倒願領道宗的弟子斷其後路!”
天司殺嘆道:“我對這一帶的地形還算熟悉,危山十九峰雖然多洞穴,卻少有林木,不少地方是光禿禿的一片,尤其是在接近落日峽谷這邊更是如此。若斷大劫主的後路,選擇時機必須恰到好處,但以地形來看,若隱於附近而不被大劫主發現,幾乎不可能,危山十九峰一帶多石少土,連掘土隱身也難以做到。唯一有效的途徑就是由亂紅山莊渡河過來切斷大劫主的退路,從亂紅山莊渡河過來不過片刻間的事情,以亂紅山莊的實力,應該可以在斷大劫主退路後支撐一定的時間”他苦笑著搖了搖頭,不願再說下去了。
“引大劫主離開危山十九峰的事,或許在下可以試一試。”
四人心頭暗自一驚,什麼人竟然能在他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接近?
循聲望去,卻見一個長相俊朗、目光堅定的年輕人正站在門外,淡淡的笑容顯得自信卻不狂妄。
地司危脫口道:“晏公子?”臉上有掩不住的喜色。的確,他對這自信卻又顯得毫不狂妄的年輕人有著本能的喜愛,如果樂土能多出幾個這樣的年輕人,那麼大冥王朝長治久安就不在話下了。地司危對晏聰的偏愛,倒並非因為晏聰曾間接地救了他一命,而是感到晏聰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質,會讓人覺得他有著堅定不移的意志!地司危一向認為如果一個男人不能有堅定不移的意志,就難稱得上完美的男子。事實上,地司危本身就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
天司殺一聽地司危稱對方為“晏公子”,立即便想到了地司危曾提到的殺了樂將的晏聰,不由將眼前的晏聰與戰傳說暗暗作了一番比較,雖然他已決定要將女兒月狸許配給戰傳說,心理上難免偏向戰傳說這邊,但他也不能不承認晏聰與戰傳說之間實在難分高下,甚至晏聰比戰傳說更有捨我其誰的氣概。對於如雙相八司這樣習慣了叱吒風雲的人物來說,總是比較欣賞有如此氣概的人物的。
至於武道修為,戰傳說曾殺了劫域哀將、恨將,晏聰卻殺了樂將、鬼將,而晏聰是在樂將與大劫主同行時候出手的,難度自然更大,所以晏聰的修為應該不低於戰傳說
就在天司殺想著心事的時候,地司危已將晏聰引了進來,並將晏聰向天司殺、藍傾城作了介紹。藍傾城善於察言觀色,由地司危的態度已看出他對晏聰很器重,故言語間對晏聰也極客氣,倒是天司殺,似乎是責怪晏聰不該與他心目中的乘龍快婿戰傳說一樣出類拔萃,顯得略有些冷淡。
晏聰心思敏銳,當即便感覺到四人中唯有這雄偉若山的天司殺對自己似乎有些隔膜,心頭不由奇怪,暗自思忖其中的原因所在。他何嘗會想到天司殺的反應竟然與戰傳說有關?
天司殺望著晏聰道:“不知晏公子有何良策?”
晏聰道:“此計應該可行,諸位前輩如果信得過在下,現在便可以著手準備,明天天明之前,大劫主一定會在落日峽谷出現。”他的語氣鄭重而肯定,目光沉穩自信,讓人不由對他的話有了信任感。
不過在場的可不是簡單人物,而且此事關係重大,不能有絲毫疏忽。蕭九歌還是追問了一句:“就算能將大劫主引入落日峽谷,但因為峽谷東入口難以掩蔽人馬,所以就很難有什麼方法切斷他的退路,大劫主一旦退回,重新回到危山十九峰,再想將之引出,就更難了。”
晏聰點了點頭道:“此事我考慮過了,可以藉助於聖水教。”
“聖水教?”這一次,無論是天司殺、地司危,還是蕭九歌、藍傾城,都吃了一驚,藍傾城道:“聖水教的勢力一直是在海上,與樂土武道極少有牽連,劫域對他們也根本難以構成什麼威脅——他們能出手相助嗎?”
晏聰道:“聖水教與在下有些交情,應該沒問題。”
天司殺與地司危不由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實在有些疑惑晏聰如此年輕,何以能與聖水教也攀上什麼交情?
地司危對晏聰有些偏愛,暗忖就算再如何完美的計劃,也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