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南許許必然不敢借醫治勾禍的時間而對勾禍暗下毒手,而是會全力以赴。
如此交易,也堪稱奇聞,不過若非如此,南許許也不會有“藥瘋子”之名。
後來,南許許果然醫好了勾禍,但不知為何,最終南許許卻沒有得到九極神教的解藥。
對這些事靈使是大致知情的,加上此時右臂的反應,他終於相信了南許許的話。
靈使有心制住南許許後再強索解藥,但一則自己中毒後再運用內力不知會不會有危險,南許許武功雖然遠不如顧浪子,但他與晏聰合力一處,也許能拖延幾招,誰也不知那奇毒會不會在這段時間內趁機侵入心臟;二來南許許聲稱他自己沒有解藥,而這句話十有八九是實話,那麼自是交不出什麼解藥了。
僅僅是片刻的躊躇,靈使忽覺右臂無比沉重,定睛一看,只見右臂竟已腫脹逾倍,衣袖早已被脹得四分五裂。
“可惡!”靈使暴喝一聲,直取南許許而去,一招甫出,殺機畢露,顯然他對南許許已恨之入骨。
無與倫比的蕭肅殺機讓晏聰頓感呼吸困難,心生末日來臨般的絕望。
南許許一死,他將獨木難支。
別無選擇,晏聰硬著頭皮揮劍自斜刺裡殺出。
靈使隔空一腿疾掃晏聰!
狂飆突起,四周的空氣都冷卻下來。
晏聰目光所見赫然是重重刀影向自己席捲而至,而且是師父的“斷天涯”形象,氣浪排空,勢不可當。
驚愕之中,晏聰只聽得刺耳兵刃斷折之聲,隨即心中一痛,眼前閃過一片悽豔的血紅色,大叫一聲,頓時無知無覺。
醒來之時,晏聰發現自己倒在地上,與自己相距不遠的地方就是那張熟悉的石桌,這讓晏聰心生錯覺,以為自己只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失去知覺,很快就恢復了。
但很快他就發現事實並非如此,由天色的變化,由周圍的一片死寂都可以察知時間已有所推移。
他掙扎著支撐起身子,這才留意到自己的劍已折,手中所握的只有一柄不及半尺的殘柄,而胸前也是一片血汙。僅僅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也讓晏聰感到十分吃力,但他總算支撐起上半身了,視野也由此可以環及四周。
首先,映入他視野的是靈使。
靈使就在他側後方盤膝而坐,雙目微合。
晏聰心頭一沉,一下子回到殘酷的現實中來。
南許許、顧浪子竟然都無影無蹤了。
唯有地上的斑斑血跡,以及撒滿一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