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是是是,您說的對。”梅軼房連連點頭,笑呵呵地附和著。
於沖淡淡地道:“雨停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這是五十個金幣,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吧,應該夠老人家的診費了,老人家的病就全擺脫了你。”
梅軼房見到金幣,眼中閃著道道金光,滿心歡喜地答應道:“您放心,您放心,我一定會治好她的,您放心好了。”
於衝又關懷了那老人幾句,終於緩緩走出了回春堂。
少年步行在雨後的大街上,呼吸著清涼但又潮溼的空氣,緩緩向前方走去。
“喋喋,衝小子,你明知道憑梅軼房的品性,是不會為獨眼老婆治病的,還留下一筆錢給他,這不是肉包子打狗麼?”墨老淡淡地問道。
於衝緩步走在雨後的大街上,鼻息中呼吸著空氣中的雨水味道,嘆了口氣道:“嫣然活著的時候,也是一名醫師,我想給梅軼房一個機會,如果他真的能為老人治病,就說明他還沒壞透,我或許可以不殺他。”
醫師這兩個字,又讓他想起了莫嫣然,又將他心中的傷痕撕開。
莫嫣然雖然已死了許久,卻永遠像是少年心底的一道傷痕,永遠也揮之不去。
少年心中的傷,墨老又何嘗不懂。
墨老嘆了口氣,道:“你就是因為忘不掉嫣然,所以才一直拒絕芳芳,所以才一直與其他女孩保持距離,對麼?”
於衝眼中露出無限黯然,凝望著遠方橫掛在碧天上的彩虹,淡淡地道:“或許吧,我不知道,我說不清。”
墨老嘆息一聲,不再說話,他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都無法抹除少年心底的傷痕。
不知何時,少年的腳步微微停頓,用餘光向身後瞟去,便看見了一直尾隨身後的鐵頭,少年摸了摸鼻子,旋即向城門方向走去。
回春堂中,風波已定。
梅軼房的嘴角帶著笑容,眼神中透出無限的貪婪,他一再向鐵頭問道:“鐵頭,那傢伙真的走了嗎?”
鐵頭拍了拍光亮亮的禿頭,瞪著大眼睛道:“走了,我看的清清楚楚的,我跟了他一路,親眼看見他出了�